白给孟小北两件,然后塞给祁亮一堆打折券,嘱咐儿子一定把券发给老师、发给班里同学,帮打打广告,她的老店旁边又新开一家外贸时装店,生意火着。
祁亮忿忿地说“洁癖也是一种病么反正我就是看萧逸那个人,不顺眼。”
孟小北抖着肩膀乐,毫不客气地评价“亮亮你这人真膈应你明明看人家不顺眼,你还吃他做的饭,睡人家床一桌吃饭一床睡觉,这关系处得”
祁亮小声咕哝“他做的面条真挺好吃,比我妈做饭强多了。”
“萧逸这人投错胎了,他应该是个女的。”
回溯当夜,祁亮留宿萧逸家中,两人什么也没有。萧老师那人可能是上回被少棠威胁得怕了,又或者就是彻底打消掉那方面的念头渴望,感情上略有消沉。萧逸抱出两床棉被,指着里屋“你睡我的床好吗,我睡客厅里那个简易床。”
祁亮挠挠头“哦,这样,多不好意思的”
祁亮嘴上说不好意思,就他这副公子哥儿的娇贵身板,断然不能睡钢丝床,睡木板的他第二天都会后背疼。
他不仅占了萧逸的床,还穿了萧老师的一身棉睡衣。缎面被窝十分暖和,驱散冬日的孤单寒冷。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好奇心重悄悄翻床头柜抽屉,拿出一样又一样。床头柜里有一只略显女性化的红色小闹钟,相框,小记事本,半袋恶治偏头痛的止疼片。照片中的萧逸穿一身淡青色旧式斜襟长衫,于昆明湖畔倚着汉白玉围栏,背景是佛香阁。大约是二十多岁在北京上学时照的,年轻时颇有几分江南才子姿色。
祁亮私下也问过孟小北“嗳,你和你小爹,到底做过没有”
孟小北半笑着瞟着祁亮“做什么,你懂吗”
祁亮“我怎么不懂我没亲身上阵过我还没看过录像带我就问问么,你们俩谁是内什么”
祁亮眼底闪过隐秘的光芒,挺害臊又很好奇,用手势一比划,左手握出一枚拳眼,右手食指往里一捅,再一捅,戳戳戳。
孟小北仰脖大笑“小处男,别瞎琢磨了,你还小呢你那玩意儿捅不进去”
孟小北藐视亮亮的睥睨眼神就是在说我已经是男人了,你还是个男孩。
祁亮问“是你那个他,还是他那什么你”
孟小北酷酷地道“爷们儿拒绝回答这种被窝里的问题”
大年三十那夜,他和他小爹一个被窝睡的,也是平生头一回,在他奶奶家那间小屋里,没有外人,两人坦坦荡荡同床共枕,慢慢在被窝里脱掉全部衣物,战栗着抱在一起,拿这房间当成婚房。
二厂的老式楼房,墙壁厚,房门是沉重上好的实漆实木,两屋隔音。而天花板很高,屋内甚至能荡出回音
孟小北那晚特别的浪,他觉得他们家少棠甚至有几分妖。孟小北是第二回做得稍微熟练,或者是被老帅哥费翔刺激得也像起泵带电,结实的臀不停冲撞,一双长腿绞着对方。少棠仰在床上,脖颈向后仰去,然后猛地弓起身,捉住他的嘴亲吻,腹肌抖动。
少棠眉头微蹙,眼神漆黑专注,一双有力的大手掐着他腰,缓缓移上两肋,掌控他挺身的节奏,有一瞬间甚至掐得孟小北动弹不得肋骨胀痛在窒息中抖动哑声喘息。孟小北最后是趴在少棠胸口说“不行了”,浑身是汗,快要向小爹求饶求放过。那感觉根本也说不清是两人谁在干谁,每一寸敏感在双方身体最隐秘处互相打磨,汗水黏在一起,真正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