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目光认真地看着他爹。
他一开口,语气非常恳切,“爹爹,您不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吗?”
萧昱辰挑了挑眉,“哦?怎么说?”
“母后不是那种莽撞之人,她想要做的事情,多半是有把握,更是当做之事。”
萧昱辰微微点头,“这一点,朕明白……”
“所以,父皇的担心,不过是源于自己对母后的能力不够了解罢了!”
钰儿看他一眼,继续道。
“儿臣也担心母后,但儿臣对母后更有信心!
“多多学习,多多提升自己的能力,让自己的能力成长超越担忧的速度!
“儿臣如今学占卜术,画符术,己经能自己画一些简单的道符。
“父皇啊,儿臣以为,人当‘活到老学到老’,不要满足于自己曾经取得的辉煌。
“技多不压身嘛!”
钰儿竟然也伸手,想拍他父皇的肩膀。
但手伸到一半,他发觉了不妥……立刻收回嘴边,战术性咳嗽一声。
萧昱辰:“……”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跟儿子说说心里话……竟然还被儿子给教育了?!
萧昱辰哭笑不得,他懵了好一阵子,才缓缓点头,“吾儿说的有理,父皇……受教。”
“咳咳……父皇说笑,既然父皇担心母后,儿臣给您卜一卦吧?”
钰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龟甲和六枚破铜钱。
萧昱辰:“……”
就离谱!
堂堂皇帝、太子,竟然盘腿坐在仁和宫正殿的地毯上,占卜起来……
“父皇若信就信,若是不信,就当儿子‘彩衣娱亲’吧。”
钰儿说着摆弄那龟甲,又抛出六枚铜钱。
“父皇问得是吉凶,大吉啊父皇!母后此去,必定旗开得胜,一往无前!”
钰儿展颜一笑,整齐洁白的牙齿,明亮的晃眼。
萧昱辰心底轻叹……他岂能听不出来,儿子是在安慰他?
然温锦那个脾气,他若不让她去……保不齐她会偷偷去。
罢了……
她不是说了吗?在家中守望的人,才更难,心里的煎熬比外在的挑战,更不容易战胜。
那就当……他这次是留下来修身吧。
偏殿里的温锦一面陪着女儿玩儿金球,一面意识进入空间,挑选合适当寿辰礼物的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