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莲二重新翻开笔记本。
真田鸠见“能别当我面记吗”
柳莲二更新了这个人恐怖程度的数据“受教了。”
“你刚刚好像睁眼了,”真田鸠见摸着下巴,“我有点好奇,能再展示一下吗”
不等柳莲二回答什么,这个话题仿佛是某种不能触碰的,只能以后再来探索的区域,被闯入店内的黑帽少年打断了。
“兄长”
“弦一郎来了。”柳莲二寻声转过脸。
“你的眼睛”
真田鸠见再起话题,弦一郎已经风风火火来到近前,见二人无事才放下心来“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真田弦一郎只知道他们两人遇到了麻烦,这会听了解释,怒气在身后凝聚成实质火焰。
“岂有此理”
“好了好了,我们也没吃亏。”
真田鸠见好歹哄着比他还激动的弟弟先回家。
今天这一遭患难与共,倒是莫名帮他跟网球部的军师拉近了关系
回到家后,真田弦一郎本想立刻将这件事告诉给家中大人,可到家才发现只有自己的母亲在,最近家里几个大人格外忙碌,都快住在局里了。
真田弦一郎意识到家人对兄长不可避免的,缺失的关心。
真田弦一郎自省自己也是。
最开始他提出跟真田鸠见上放学一起走,但兄长让他不用迁就自己,按自己的节奏来就好,他便没有坚持了。
如果他拜托了兄长同行的话,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真田弦一郎发现自己总是无法拒绝对方的提议,就像现在,真田鸠见说不想让早纪担心,请求他隐瞒今天的遭遇
但事关人身安全,真田弦一郎强迫自己不去看真田鸠见恳求的眼眸,“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爷爷”
真田鸠见虽然表现得很平和,像对新生活接受良好,但越来越晚的归家时间,暴露了他也许并不适应,今天在餐桌上也没吃几口。
真田弦一郎希望他能接受家长庇护,而不是一个人硬抗
真田鸠见面露难色“其实吧你也知道我反过来把人给打跑了”
“对不起。”
真田鸠见一愣“不是,你道什么歉啊”
真田弦一郎落寞垂首“爷爷他们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忙碌”
真田鸠见“没关系,我知道的。”
“兄长”他过于懂事的态度,让真田弦一郎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