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答话。
他说得没错,音驹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一汪泥沼,初看不以为意的以为是一片寻常的草坪,一脚踩进去时也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直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陷入沼泽之中,即便用上了浑身解数也难以将腿拔出来,到这时,他们开始慌乱了,开始焦急地寻求突围方式和反击的可行性。
可是啊,已经张开了巨口等待着猎物落网的黑影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到手的猎物呢
音驹的那个一年级接应有多变态就不多说,那个一传也是同样的,令人感叹人的大脑的恐怖。
不仅能够在对战一段时间之后判断出他们某些人的行为,并做出正确的预测,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忽悠他们,将他们玩弄于股掌。
这真的是高中生能够干出来的行为吗
少年清冷的声音在小片空间内回荡,一直低着头的稻田俊咬紧了后槽牙,抬起头看向自家队长“不是怕,是忌惮。”
是的,他们从不知何时开始就忌惮起音驹了。
忌惮暴力的扣杀、忌惮层出不穷的套路、忌惮他们的一招一式。
所以,能够发挥出来的状态也比第一局更差。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记得了。
大概从站上球场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进了音驹的局吧。
“但,我们已经能够接下他的球了吧,虽然有一定失误率。”北野奏太接着说。
“凭借我们的反应力和速度,为什么不能再多接几个球呢你们是被他们突如其来的进攻吓到了吗”
“拜托了,请大家拿出我们平时最该有的状态来,不管结局如何,都不要辜负了平时的努力和付出。”
“我刚刚也想说,可能是被旋转球给惊到了,明明有两个我能接到球竟然愣在原地没有动作。”向井春辉突然道。
“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有个从我左边擦过的球,按照我平时的水准是能够接下来的。”可就是停在了原地,没能继续下接下来。
队友们七七八八地分析着自己的失误,凝重的氛围倒是减少了不少。
北野奏太听着队友们三言两语的声音,突然抬起头。
“下一局,我想出场。”他清醒又沉着的目光投向了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教练。
教练紧紧锁着眉,眉间印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你确定吗,北野这可能关乎到你这
辈子能不能再打球。”他表情凝重地说。
北野奏太坚定道“请允许我任性一次。”
“我本身就不会再打排球了,如果不能够带领队伍晋级的话,这也将是我最后一次排球比赛。”
“还是老样子吧”山本猛虎将目光投向孤爪研磨。
布丁头一传点了下脑袋,滑顺的发丝在他的动作下一同晃了晃,整个人像个刚刚端出来摆上红底盘子的布丁。
正对着他的几名队友莫名地陷入了沉默。
音驹大脑“怎么了嘛”
“没、没什么。”夏目立刻回道。
同时夜久卫辅也点着头,趁别人不注意拧了一把憋笑差点失败的黑尾铁朗的肉。
第三局比赛开始了。
“要我说,果然还是音驹能取得最后的胜利”社畜1号笃定道。
社畜2号“怎么说”
“你看比分啊”
社畜1号指着电子屏幕上的两场比赛的得分,相当自得地说“第一局新秋赢下音驹就差了两分,但是我们第一局可是大比分领先取得的胜利,而且还有从佐久早那边学到的旋转球,夏目在扣球的时候除非一直盯着他的手,否则谁知道他扣出来的球会不会转弯他力气还比佐久早大呢。你也看到了,新秋已经那他没辙了,”他补充了一句,“除非他们还有必杀技。”
社畜2号思索了一下“必杀技恐怕是没有了,但是我感觉今天的这场比赛发球优势还是挺重要的。”
他伸手指了指新秋队伍“你想,第一局先手发球的是新秋,他们的队长兼发球员是不是为他们取得了蛮多分数的”
他又指向音驹,“第一局就是音驹的发球局,利用了夏目1号位率先发球的优势,加上旋转球第一次登场带来的威慑,直接压制住了新秋选手们的发挥,将局面一整个把握在了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