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芙蓉香榭”四个大字。
那不是他给翠香起的名字吗?难道被人给抢占了?
他一指芙蓉香榭的招牌,道:“去那里。”
崔怀坏笑:“县男好眼光,这可是新晋的花魁,架子很大,只喝酒不接客。”
“你们知道?”
“前日刚来过,是她第一次以花魁的身份登场,人模样俊俏,身材圆润,像是含羞待放的花骨朵啊。
据说是因为一首诗成名,慕名而来的学子儒生,络绎不绝,都来拜访,顺便探讨诗词音律。”
“啧啧,可惜,他不接客,不知道给谁留着呢。”
“她叫什么?”
“翠香。”
许默言加快了脚步,来到芙蓉香榭门口。
一挑门帘,被一位小厮拦住。
那小厮腰杆子挺得很直,抱着胳膊,鼻孔看人:“今日有人包场了,三位可以选择其他花魁过夜。”
“走吧,我们去酩悦阁吧。”崔怀拉住许默言的胳膊说道。
这里是新晋花魁,教坊司主打,价格不是一般的贵。
今日是他花钱,少花就是赚到。
许默言不理会崔怀,对小厮说:“你就说是许默言来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
“别自作多情了,就算你是爵爷,在这里都不好使,快走吧,不要丢人现眼了。”
两个二五仔一唱一和,风凉话说的那叫一个凉快。
啪嗒!
小厮手里的棍子掉在了地上,哆哆嗦嗦问道:“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冯天奇把脑袋伸过去,大声嚷道:“许默言,许爵爷,密碟司办案小能手,摇的一手好床,听的真切吗?要不要老子再说一遍?”
许默言红着脸说:“没有那么多优点,瞎说啥大实话。”
“嘿!你还喘上了。”
小厮撒丫子跑了进去。
嘴上喊着:“小姐,恩主来了,恩主来了。”
勾栏里,伶人对自己有恩的官人叫恩主。
“恩主?”
“什么时候的事?”
还没等到许默言的回答,就听见一声“许郎”,雷一样劈入两位二五仔的耳朵里。
“许郎,真的是你吗?”
帘子掀开了,一张急切堆笑的脸镶进了三贱客的眼珠子里。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