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粮有些不理解,“什么叫他自己认为自己熟悉的人?”
傅承安解释道:“开枪的人一定是被小魏潜意识排除在外的陌生人,只是在京城,会是谁能让他放松警惕呢?”
余粮摇了摇头,“哎呀,承安,这个案子交给刑部吧,你先回去查紫禁阁的案子,这都多久了,也没个消息。”
傅承安急道:“这两个是一个案子,余部长,查案可不是过家家,我也想快点儿,可是线索复杂又涉及家族利益,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儿?”
“四象怀表。”
余粮愣了一下,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这是什么?跟案子有关吗?”
傅承安看他这样就火冒三丈的,“你明知故问是不是?”
余粮见他真的生气了,便将人拉到旁边,“先回去,在这里怎么说啊,人多眼杂的。”
“怎么不能说,你小声点儿声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啊,真的不行,走走走,咱们回刑部再说。”
托拉硬拽的总算是到了刑部。
来不及倒一杯茶,傅承安便催他进了会议室。
余粮想了解下案情糊弄过去,结果又被傅承安识破当场拦住。
无奈,余粮知道反问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傅承安手边有个橘子,但凡这人此时换一身便服,他都毫无顾忌的抓起来扔过去。
“我知道不代表你可以不说,当初让我查这个案子的是你。”
余粮赶紧推脱,“不只是我啊,还有你师父。”
“都一样,我要是能看见他,我也一样问,为什么不把四象怀表的事情跟我说清楚。”
“结果都一样啊,你不是也查不到了吗?”
“不一样,他们说的我未必全信,所以总有一些保留,这次也是一样。”
余粮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保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你还装,你在这样我不管了。”
余粮被吓了一跳,“冷静,别冲动啊,什么就不管了,你走了莫大人怎么办?”
“他?他有要事在身,你不是闲着的吗?你来。”
余粮笑了,“我哪成啊,我就是一文官,做不成大事儿的。”
“你说不说?”
面对傅承安的逼问,余粮察觉到他是真的认真了,也知道再这样搪塞下去,这小子可能真的要罢工,便冷下脸来,“其实你没必要一问到底,知道是谁在幕后制造命案,找到证据抓了就是,上边儿要的是盗表的人,你抓了就行了。”
傅承安冷笑一声,双手抱肩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果然树大招风,既然你们都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为什么不直接抓人,严刑拷问之下不就一切明了了,何必大费周章的让我去查。”
“劳民伤财的有意思吗?”
余粮亲自给他倒了杯茶,耐心解释道:“没意思,不过你真的误会了,这样,你先喝杯茶,我去拿点儿资料。”
傅承安点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