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
傅承安试图想要站起来,可是他的头刚抬起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没办法,他只好立刻躺下,仰望着漆黑的屋顶,他似乎又变得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
试着再次抬头,结果还是一样。
眩晕是他的主要症状。
“我怎么了?”
华励住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可以肯定,他很生气。
走过来,站在傅承安身边,俯瞰着他的脸,“你真是疯了,疯子都没你这么疯,你居然去吃那些东西,你故意做给我看的是不是?”
傅承安也懒得跟他周旋,干脆就点了头,“是啊,我就吃了,而且我告诉你,味道不错。”
华励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傅承安会吃白膏,他的计划又一次被傅承安莫名其妙的举动给打乱了。
傅承安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又成功了一次,于是便笑了笑,“我头晕得很,是什么原因?”
华励没搭理他,只是吩咐手下人给他弄来一碗汤药,胡乱的灌了下去,然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所有人都走了,傅承安又一次尝试坐起来,然而试了几次都不行,他给自己号脉,发现自己脉搏强筋有力,但是他自己的身体给出的反应却是截然相反。
他躺在地上又过了半个小时,感觉好了很多,这次可以坐起来,莫亦声交给他的本领中,有一项是中医,他从不外漏自己会中医,所以,这一次,他用自己当试验品,想要找出解决白膏对人体伤害的解毒剂。
华励给他的汤药仅仅是排毒作用,要想从根本解决白膏对人体组织细胞的破坏,他还要在冒一次险。
于是,在几个小时之后,傅承安可以站起来的时候,他故意弄响手铐脚镣,叫来了人,表示自己要出去。
看守他的人只知道华励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能进来,他也不能出去。
但是,傅承安也了解华利的为人,他便对那两个看守的说道:“我要去上工,你们可以跟着我,只要我不丢了,你们就不会有事儿,如果你们不让我出去,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俩可想清楚了,我连白膏都敢吃,说明我根本不怕死,但是如我死了,你们花老板要是知道了,坏了他的大事而,你们俩也只能给我陪葬了。”
连蒙带唬的真把这两个人给说动了,毕竟活人都怕死,而且他们也知道华励的手段,的确是毫不留情。
于是,便跟着他,允许他离开密室,一直到工厂这边,守卫的觉得奇怪,拦下他问那两个随从,“不是让你们看着他吗?怎么放出来了?”
随从把傅承安威胁他们的话说了一遍,工厂的人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便派人去报告华励,而此时的华励刚到家,就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工厂。
刚进来就看见傅承安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有剩余的白膏。
这是又吃了一块儿?
华励顿时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真的欠了这个人的,怎么这辈子跟他这么牵扯不清,这白膏本来就不够数,现在又被他吃了两块儿,这根本没办法交货。
“傅承安,你给我吐出来。”
“你知不知道,这一立方米的原料也只能提炼出一克精品的白膏,你……你……来人,催吐,让他给我吐出来。”
华励气的额头青筋直冒,可他越是这样,傅承安的心就越安定,这就间接的证明他之前的第二个猜想,这个地下工厂的供应链的上方不是民众,而是有特定的人群,而越是这样,他调查起来的范围就会越来越小。
几个人拿着催吐的药水给他灌了下去,奈何,这一招根本不管用,华励并不知道,这白膏一旦进入人体就融入胃液当中,根本没办法提出来。
忙活了很久,也把人折腾的够呛,华励气的脸色铁青,而此时,有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华励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只是吩咐人看好了他,然后自己离开了工厂。
他刚走,傅承安又被关起来了,他已经对这个地方熟门熟路,还是老规矩,从押送他的人那里顺走了开门的钥匙,然后等人离开,他就扭开锁头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昏黄的灯光忽闪忽闪的,年久失修的底下放空洞连着一个又一个的储藏室,傅承安观察这里的同时,也断定这里就是前朝修建王城的时候顺道修建的秘密地下工事,当年的作用是帮助皇帝逃离战乱,如今却荒废了。
傅承安想知道成品的白膏被暂时存在的地方,然而当他都到尽头的时候,也仅仅是发现了几只干死的癞蛤蟆。
“东西呢?”
傅承安不认为自己找错了路,因为按照他的分析,地下工厂的原址应该是一座古墓,而古墓的结构基本上都差不多,作为仓库,应该是最隐蔽的地方,而这里,已经是够隐蔽的了。
“难道是有人每天过来取货?”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所谓人赃并获,这就意味着成品一旦被曝光,基本上就是彻底完蛋的意思,所以,华励不可能是每天清货,那么,这里就一定会有一个秘密的藏身地方。
追头丧气的往回走,结果脚下一滑,差点儿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