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啊。”
傅承安眨巴下眼睛缓解干涩的症状,道:“不是病理上的问题,我跟你说,我看见林寻的衣服里有只手在上下移动。”
梁宽愣了几秒钟,忽然大笑,“你眼花了吧,这青天白日的还能有鬼不成?”
见梁宽不信,傅承安也没多说,“算了,你下午还有事儿吗?”
“没了,你问这个干吗?”
“我想让你重新验尸,我不是不信林寻,我只觉得……算了,你再帮我验一遍,我下午过来帮你。”
梁宽看他这样,许是真是遇到了难题,也就没再推辞,验尸对他来说本就是本职工作,所以也没所谓。
“行吧,那下午三点你过来,一点半我有个会。”
“好,那三点我来找你。”
“嗯。”
梁宽走后,傅承安独自一人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梦中,他感觉自己站在一条非常狭窄的巷子口,往里走便是伸手不见五指,他害怕,想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听见身后有个女人在他耳边说话,“你去哪儿?”
傅承安近距离看到了一双如核桃一般大小的血窟窿,还有一张比碗口还大的嘴,惨白惨白的一张大脸正对着他,一张嘴,无数的黑色蚯蚓往外钻,瞬间让他联想到了阮会珍的那张脸。
“啊!”
他被吓得浑身冷汗,醒过来时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着。
忽然,有人敲门,傅承安摸了摸脸上的冷汗准备起床,“来了来了,稍等一下。”
有些踉跄的来到门边,门开了,外面却没有人。
傅承安伸出头左右看了看,宿舍楼里安静极了。
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想起跟梁宽的约定,他赶紧钻到洗漱间去洗澡洗头,然后换了一件衣服直奔法医楼。
途径一楼地下室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喊救命。
傅承安循着声音来源来到了地下室入口的栅栏前,“是谁在下面。”
“傅队长,是你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下面的楼梯传来。
“是我。”傅承安推开栅栏门往里走,边下楼梯边说:“我在,你怎么了?”
“灯灭了,我不小心崴了脚,你能下来帮帮我吗?”
“哦,那你等等啊,我已经下来了,你在几层啊。”
楼梯下面越走越黑,边走边扶着栏杆,这种老式木质结构的旋转楼梯又窄又陡,他也害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也踩空摔下去。
“姑娘,你在哪儿啊,我下来了,你在第几层,你还好吗?”
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
前面又有一道栅栏,而且还是关着的。
傅承安摸索到一个油腻腻的灯绳,用力一拉,往下旋转的楼梯边缘开始有了微弱的光源,嵌在墙壁灯盏里的灯带似乎年久失修,光感也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