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也算长相守。
…
二十一世纪一十年代。
每一天有千千万万个婴儿出生,在第一中心医院,下午十四点,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取名为谢怀京。
于此同时,另一间产房中女婴降生,名唤孟棠安。
十七岁那年,孟棠安从心理诊所中走出来,撕碎了心理诊断书,走到了二十七楼的天台。
冷风拂动白裙裙摆,似展翅欲飞的蝴蝶。
她张开双手,往后倒去,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猛地冲过来,将她扑到地面上,由于惯性两人接连翻滚了几圈。
预想中的失重感并没有到来,反而撞入怀抱中,呼吸萦绕着清冽干净的淡香,是他白衬衫上的味道。
“小姑娘家家,有什么想不开的。”漫不经心的悦耳声音随着风在耳畔落下,带着少年独有的清透慵懒。
莫名的。
孟棠安感觉她等好多年。
她睁开眼睛,恰好和少年的目光对上,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如寒江湘水,她停顿片刻,恰到好处的露出脆弱,是她一贯骗人的模样:“你还救我做什么呢……”
“看你挺好看,摔下去可惜了。”
谢怀京懒懒散散的站起身,身形修长,白衬衫被风吹的鼓起:“认识一下,谢怀京。”
那是他们的十七岁。
孟棠安没死成,还要继续活着,她活得虚伪又狡诈,用笑容欺骗每一个人。
她很缺钱,缺这辈子都赚不了的钱,于是她将主意打到了别人身上。
谢怀京不是她的首选目标,也许是天台上的事情,也许是其他的,总之不想要他。
奈何谢怀京总在她面前晃悠,态度高傲又轻蔑,无时无刻不在展现他的财大、气粗。
孟棠安终于打算追他,并且定制了一系列的计划。
她追了他四年,后来谢小少爷终于松口,掀开眼瞥她一眼,勉强道:“我缺个帮忙应付家里的女朋友。”
“我保证合适!”孟棠安凑近,眨了眨眼,满是真诚,“你看我怎么样?”
她忽然的靠近,让谢怀京停了一下儿,身形微微后仰:“也就那样吧。”
“给个准话,小少爷。”孟棠安笑容甜腻,眉眼弯弯,“要我,你不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