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师父在金乌宗的小院,他一路匆匆赶过去,刚穿过小院的前门,走到颇为隐秘的后院时,就听见院内传来窃窃私语声。
云阑抬脚轻声靠近,他面前是几棵枝繁叶茂的矮树将他遮的严严实实,他侧头从树叶间的缝隙看出去,依稀看见两个人影。
他又移了移,这下彻底看清楚了。
站在左侧的是他师父,而站在他师父面前的正是刚刚还在追杀他的池渊仙尊!
两人似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他听不清,明明离得这般近,落在他耳中的还是嗡嗡嗡的私语声,他知道,这是他们设下了结界的缘由。
只见一向开朗的清元仙尊满面阴沉,似乎气到狠了,他张着大嘴对师父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气的拂袖而去。
云阑捏了捏指尖,师父和清元仙尊会是因为他而争吵吗?
他正想着,突然看见师父在清元仙尊的背后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他上前一步,手起刀落,他的玉箫直直捅进清元仙尊的丹田,紧接着又用力的绞动,彻底捣毁清元仙尊的丹田。
一代仙尊。。。就这么废了。。
清元回眸,眼神似惊讶似不解又似在质问,他似乎想不明白,为何池渊会对他突然出手。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池渊回以他一个微笑,然后拔出玉箫在清元仙尊的脖子上轻轻一抹,清元仙尊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丹田已毁的清元和普通人无异,被抹脖子的他倒在地上很快就了无生息了。
他似乎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何池渊会对他突然出手?
他活时总是含笑的眼眸瞪的和铜铃一般死死盯着池渊,这般景象,任谁都会心中发颤。
池渊他刚刚不仅杀了人,杀的还是他的多年老友啊,但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嘴角噙着一抹笑,摆弄着手上的玉箫,但他也不擦拭,任由它滴滴答答的滴血。
擦什么呢?反正一会还要脏不是吗?
云阑察觉出不对劲,转身欲走,师父的声音却无比清晰的传入他耳中。
“云阑,做什么要走啊?”他的声音是一如往常的懒散,尾音拖的很长,整个人好像有气无力一般,但云阑却听出了些许和平日不同的兴奋。
他似乎。。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为师刚刚替你报了仇,你不开心吗?”池渊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箫,左脚像踢路边的石头一般踢了下清元的尸体。
“啊,怎么还是要跑?”池渊挥手,玉箫直接对准云阑的丹田极速飞去,云阑察觉出不对,连忙闪避,但已经迟了。
池渊的玉箫比剑还要利,他擦着云阑的丹田直接穿肚而过,甚至带出了半截肠子。
云阑脚下一软,半跪在地。
这一刻,云阑终于知道谁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原来,一直想要他性命的人是他师尊。
池渊慢条斯理的渡步而来,他抬手接住飞回来的玉箫,看了眼玉箫上挂着的条状物,嫌弃的甩了甩,他站在云阑面前,半蹲下身子,用玉箫抵在云阑的下巴上,抬起他的头。
“云阑,你不乖哦。”
“师父让你回来,你怎么能跑呢?”
作者: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瞬间我居然磕到了师父和云阑????
月榕:得,我来这儿就多余了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