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阑和月榕一路朝后山走去,路上若是遇上人,两人就以一幅情人深夜游玩的形象示人。
关于云阑和月榕的事,早已从青云宗逐渐传开了。
金乌宗的后山之上笼着层层剧毒的瘴气,这里的瘴气不仅对凡人有害,哪怕是修士也难以抵抗。
金乌宗三面临山,山上皆是剧毒的瘴气作为天然屏障,外人不得擅入。
金乌宗在此地建宗多年,金乌宗的开宗师祖便是看上这儿的天然屏障,他不止剑术超群,还精通医理,潜心研制出解瘴毒的丹药,然后在此地开宗立派。
这特制的解毒丹在金乌宗管理甚严,别说是其他门派的外人了,便是金乌宗门内弟子,他们也不会随便发放。
毕竟有了这枚丹药,便是代表着拥有可随意进出金乌宗的钥匙。
云阑身上亦没有解瘴毒的丹药,他抬眸看着山上的层层瘴气,开始思考是否可以硬抗着进去。
“师兄,我有办法。”
云阑眼神惊讶,“你有他们的解毒丸?”
月榕摇头,“我没有。”
她狡黠一笑,说,“但我可以以我为阵眼,布阵隔离山里的瘴气。“
“可行吗?”云阑轻声问,”这里的瘴气不同于一般的毒物,哪怕是修士的结界,亦能腐蚀穿过。“
“可以。”月榕说,“虽然我刚刚说的可能和结界差不了太多,但阵法却比结界强的多。”
高等的防护阵法,可以以自身为阵眼,隔绝世间万物,自成一方小世界,若是修炼小成,可护一城,大成,可护一国。
如今,她不需要护一城,也不用护一国。
只护云阑和她两人还是绰绰有余。
云阑弯了弯眉眼,赞道,“阵法当真玄妙,师妹,你可真厉害。”
月榕虽不擅长攻击,但她强大的阵法加持在战场上绝对是最强辅助。
“师兄这么强,我当然也要努力啊。”月榕说,“我可不想拖师兄的后腿。”
数十年了,云阑一直在监督月榕努力修炼,莫要惫懒,可惜却从未成功过。
可今日,他居然从月榕嘴中听到要努力这样的话。
震惊程度不亚于太阳西升东落。
自从小师妹消失回来以后,似乎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从前的师妹也很好,但总感觉师妹和他们隔着一层似的,但现在则是彻底的融于他们了。
“师妹很厉害了。”云阑轻揉月榕的发顶,“哪里会拖我的后腿?我可全仰赖师妹的阵法辅助呢。”
月榕被云阑夸的不免有几分飘飘然了。
月榕笑着,抬手布阵,「以我为眼,召气听命,八方鬼神,速速护我。」
她话音刚落,周身形成一圈看不清的屏障。
“师兄,我们走吧。”
云阑紧贴着月榕,向山上走去,小弟子只说他们将人关在后山,但后山这么大,要想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清冷的月光照在山路上,两边狰狞的树影在黑夜中张牙舞爪,似乎是吞噬他们的怪物一般。
月榕看的心惊,她还是没有改变怕黑怕鬼的习惯。
她拽了拽云阑的衣角,试图用说话驱走恐惧,“师兄,碧宗主为何会突然发疯啊?还偏偏打死了那位小弟子?”
“你说,他们是狗咬狗,还是碧宗主是无辜的?”
这场莫名其妙的接任大典,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说不清他们其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还是说全员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