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师傅说完,恭声道:“丁爷,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彭某实话实说,没有丝毫虚假或者添油加醋的地方,请丁爷明察。”
丁鹏点点头,笑了一下:“不错,彭师傅做的很好,看来这些天你和老李制定巡查制度,有不少心得体会。以后我会任命一位负责门派纪律巡查的总管,彭师傅好好做事。”
彭师傅大喜,神情兴奋难抑,躬身抱拳道:“我听丁爷的,只要丁爷的命令,我老彭一定奉命行事。”
丁鹏再点点头,等到目光转向王好儿和井千军时,脸色已沉了下来:“我说过,任何人不得内斗,你们刚才想要干什么!你们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王好儿有些委屈,开口道:“丁爷,俺是因为阻止……”
“住口!”丁鹏暴喝一声,怒道:“不管你们什么理由,严谨内斗私斗,这是铁令,任何人不准违反!你可以将李长富拉出来,可以将他绑了,这是互相监督之责,我回来不仅不责怪你,还要嘉奖你。但是你和井千军是怎么回事!井千军不懂道理,你也不懂?井千军糊涂,你也糊涂?”
王好儿前面还有点被骂得憋屈,直到丁鹏说“井千军不懂道理,你也不懂?井千军糊涂,你也糊涂?”,顿时眉开眼笑,幸灾乐祸地看向井千军。
井千军却是越听越惊惧,等到丁鹏说出最后一句,这个疤脸汉子又急着想解释:“丁爷,您听我说,小人真不知道事情经过,以为王好儿他们欺负我们组……”
丁鹏冷厉的目光盯向井千军,让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终于不敢再吱声,丁冷笑道:“真的不知情?好吧,就算你开始不知道,难道后来也不清楚?你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
井千军尴尬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道:“丁爷,现在俺知道了,俺回去就好好收拾李长富这混蛋……”
“不用了!”丁鹏不耐烦一挥挥手,沉声道:“李长富不用你管,现在说对你的处罚。不管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这次看在你还有点理智,没有真的和王好儿打起来的份上,对你从轻处罚,明日让老秦给你们组加其他组双倍的工作量,给我去到河边搬石料,什么时候搬完,什么时候吃饭休息,搬不完明日就不要休息!”
井千军还待再说,丁鹏瞪了他一眼:“怎么,还不满意,那好,后日同样工作量,如果不满意,那就继续加。”
井千军急忙道:“满意,丁爷,俺满意了,非常满意。”
王好儿的丙组几个成员哈哈大笑,井千军乙组的成员皆是怒目而视,不过马上想到丁鹏还在场,急忙又收回表情,转而担忧起明日巨大的工作量。
“王好儿!”丁鹏又开口。
王好儿急忙收敛幸灾乐祸的笑容,答道:“丁爷,有什么吩咐。”
丁鹏缓缓道:“你不要偷着乐,刚才我是怎么说的,今日之事你也有责任!不过看在你还算尽责尽职,并能及时阻止李长富的不轨企图,对你的处罚轻一点,这个李长富给我绑起来,当众施以鞭刑,执刑人交给你们组,给我用力打,我不放话,谁也不能给我停手。”
王好儿楞了一下,心中有些犹豫,如果自己动手,那么可真就和井千军等人结下死仇了,这是当众打脸,依井千军那种好面子的性格,绝对和自己没有缓转之地。
但是只愣了一下,王好儿便大声答道:“丁爷放心,俺这就执行。”
王好儿已经想得明白,即便不亲自动手,他和井千军也早就摩擦不断,矛盾不断升级,既然已经翻脸那就无所谓彻底不彻底,再说丁鹏的命令自己又有什么选择余地,只能忠实执行,他井千军不理解就由他去吧。
当下,王好儿叫过两个粗壮的汉子,就要将李长富绑了。
李长富大恐,哀求的目光不断看向井千军,还有乙组其他成员,都看着井千军,井千军眼底闪过一道凶光,真想不管不顾豁出去和丁玄拼了,可是那种印在记忆中的恐惧实在让他提不起勇气,再说即便拼命,他也不敢保证手下有几个可以跟随,到时候白白送了性命,原因还不是为了自己,井千军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做这种傻瓜。
有了这样的想法,井千军干脆不理那些目光,将脑袋低下,装作没有看见。
李长富有些绝望了,看着井千军的态度,他顿时明白这个老大已经指望不上,李长富突然挣脱两个马匪的擒押,跑向丁鹏那边,在半路上就跪了下来,用膝盖交替前行,嘴里大声求饶:“丁爷,丁爷,小人再也不敢了,饶了小人吧,小人对您忠心耿耿,以后对您唯命是从,小人就当您的一条狗……”
看到李长富就要过来,王好儿纵步上前,飞起一脚将李长富踢了一个跟头,后面追赶的两个大汉顿时将李长富按在地上,用绳子结实绑了,拖拽着往空地中间的木桩拉去。
很快,有人拿来皮鞭,王好儿亲自执刑,一鞭接一鞭地狠狠抽向被绑在木桩上的李长富。
李长富凄厉地惨叫起来,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这根皮鞭本来是马匪之物,一向被他们用来教训那些劫获的俘虏,通过严刑拷打来问出一些财物的藏处,这种皮鞭用特殊方式鞣制,在这种皮鞭之下,那些俘虏非死即残,可想而知它的滋味如何。
严酷的刑罚最易让人敬畏,丁鹏知道这不是王道,但是对于目前的处境,确是最容易见效果的手段,本来没有李长富耍流氓之事,他也计划寻个机会震慑一下近日有些躁动的人心,可怜的李长富正好送上门,给了丁鹏一个绝佳的整顿队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