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就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中输输赢赢还不正常?”石信慢条斯理的说着。
白无常了解自己师父,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惊,心性已经到了古井无波的境界。虽然雅号“火拳”,但给人的感觉,却文雅温和。
咬咬牙,白无常才道:“他一眼看出我的路数,还道出了您的名字,我还以为您跟他认识。”
听到爱徒的话,电话那头的石信有些吃惊。自己徒弟的本事,他最清楚不过,内江湖中,也算出名的好手。而且听对方的语气,似乎还认识自己?
“他还说什么?”
“还让我转告师父一声,当年摆弄银针的那人,不是故意欺负我。”面对师父,白无常不敢有任何隐瞒。
“咔嚓!”
白无常清晰的听到,师父那边有茶盏打碎的声音,不待询问,就听师父急切的声音传来:“那人二十多岁,身高大约一米八?”
“好像是。”
“你跟他起了冲突?”石信追问。
“是,有一些小矛盾,怎么了?”白无常心里一慌,印象中,师父一直淡定如山,何时如此急乱过。
“你个龟孙儿子,我草你大爷,你他妈也不小了,小时候是吃屎长大的,还是眼睛借屁股用了!混账东西,今儿,立刻滚过去给他赔罪!”话筒中,之前所有温和的口气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愤怒!
能让师父生这么大气,这里面肯定不一般,强忍住心头慌乱,白无常惊问道:“师父,那人什么来头?”
“来头你麻痹,滚去问你爹去!”又骂了一句,只听啪的一声,石林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白无常有些懵逼,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徐方,还是哪个大人物?
师父因自己招惹徐方愤怒,白无常不敢大意,又翻出一个手机号拨了过去。
某座大山脚下,一头发半白的老者,正在院子里喝酒吃肉。
“叮铃铃——”一道铃声传来,打破了院内的宁静。
“草,哪个不长眼的。”嘟囔一句,老者醉醺醺的从怀里掏出一老人机,看了眼号码,按了接听就骂道:“小兔崽子,闲的没事给老子打啥电话?”
白无常闻言皱了皱眉头,自己老爹一直这脾气,和自己说话就没有过好语气,这也是他今儿出事,却先给他师父打电话的原因。
“老头子,我跟你打听个人。”
“有屁快放?婆婆妈妈的。”
白无常也不怠慢,把今儿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全摊了出来。
半晌,也没听到老头子有回复,本以为老爹没听自己说话,就听话筒里传来一道厚重的粗气,伴随而来更是绵延不尽的咆哮:“你他妈缺心眼,还是脑子缺钙,老子当时怎没把你射墙上!我草你母的,长这么大,就只有吃屎的用……”
这一下,白老爹足足骂了五分钟,终于停了下来。
白无常也不敢挂掉,只能皱着眉听完,既然老爹没挂电话,说明还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喘口气的白枫再次开口:“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脑子成浆糊了!能蠢成这样,你这么多年在外面,孜孜不倦的钻研蠢功?”
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