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私立医院,是著名的富豪医院,里面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最权威的医学专家,在这里赤。裸裸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光一个挂号费就可以将百分之八十的病人拒之门外,然而在死神面前人人平等,中国也有句老话,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病床上插满管子的男人,没有半点生机,只能靠仪器证明他还活着。
主治医生对正哭得异常伤心的女士说:“夏夫人,请节哀。”
夏夫人听他这么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然后情绪激动的抓住医生的袖子使劲的摇晃,一边哭一边说,“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你们不是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吗?钱不是问题,你说要多少钱,我们给,只要能把人救活了。”
cindy站在靠门口的地方,抱着手臂,冷笑着对她旁边的女人说:“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上去抽她。”
女人保养的非常好,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雍容的气质往往让人忽略她的年纪,而想到一个词——岁月静好。
女人淡淡道:“随她去吧,以后也没机会了。”
cindy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医生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还请您在这个放弃治疗的协议上签字。”
夏夫人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朝cindy的方向看过来,然后继续不依不饶的求医生救人。
cindy终于忍不住开口,“是不是合法妻子才能签字?”
那医生道:“当然。”
cindy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那你跟个路人甲扯半天有的没的干什么?”
医生脸上有了尴尬之色,“怎么,这位不是夏夫人吗?”
cindy讥诮道:“她倒是签啊。”
医生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然后环顾病房里的人,问:“那么,夏夫人来了吗?呃,这位应该是夏夫人吧。”若不是那个女士哭得撕心裂肺而误导他,其实夏夫人并不难认,气质比那个女人不知道好多少,骨子里透着高贵。
秦蕙兰被忽视这么久,倒是一点都没生气,温言道:“我来签吧。”在下笔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签下自己的名字。
cindy又开始冷嘲热讽,“他不是口口声声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的吗?最后还不是要你签字,换我就不签,让他死不瞑目。”
秦蕙兰总算有了情绪,不悦的斥道:“小循,他毕竟是你爸爸,你不能这样说他。”
cindy几乎是不带感情的冷冷吐了一句,“他不配。”
病房里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脸上是那种沉迷酒色的苍白,他在医生宣布病人不治之后,立即迫不及待的问另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陈律师,我爸的遗嘱是不是在你那,遗嘱里写的什么,有没有说遗产怎么分?”
cindy实在看不惯那对母子难看的吃相,冷嘲,“是我都能被气活了。”
还真应了cindy的话,床上的男人手指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那位冒牌的夏夫人最先发现,然后激动的扑到床边,又哭又笑,“博林,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年轻人脸上闪过一丝嫌恶,然后装出很悲伤的样子,走过去喊了一声,“爸,我和妈妈在这里。”
男人的目光从他们母子脸上扫过,然后看望别处,好像在寻找什么,看到cindy母女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秦蕙兰轻声说:“去跟你爸告个别吧。”
cindy倔强的站着没动,秦蕙兰无法发只好自己走过去。
男人看到她,眼睛里顿时多了一丝神采,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好半天才发出声音,“陈……律师。”嗓子好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声音粗糙沙哑。
陈律师会意,先让医生检查了病人的身体,在确定病人此刻神志清醒之后,陈律师从他黑色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是夏先生最新修改过的遗嘱,遗嘱中涉及的人都在这里,按照夏先生的意思,现在我把遗嘱宣读出来。”
“夏先生拥有不动产、股票、基金、现金存款合计……除华府新城小区房产赠予郝莉女士,其余资产都归秦惠兰女士和夏循小姐所有,其中秦惠兰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