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别这么说……呀--!”女声尖叫。
雪里红端起放在地上的塑料盆,对着目标们一泼,泼完立刻转身、关门、回屋。
门外骂声不绝。
干得好!
门内萧末微带愉悦的神情惊奇地看向雪里红,用眼睛问:那盆里装的是什么?
雪里红大约猜出萧末想问什么,把盆放到床底,抬头道:“我们的洗澡水,昨晚的。里面还有你的排泄物。”
萧末……默然。比起雪里红用脏水泼人,他更为在意的是雪里红把脏水揣到床底下放上一夜的行为。
他是事先知道有人来闹腾,所以特别准备好了这盆化学武器,还是单纯懒得倒掉脏水?
“把那小兔崽子叫出来!老子今天非要给他一点教训不可!”
“邓姐,你们就这样教小孩子的吗?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脏?你们太过分了!”
门外越吵越厉害,男高音叫嚣着要把雪里红拉出来教训,柔婉女声一个劲说雪里红没家教,太不像话。
“你们让开,别挡住门!”
萧问夫妻俩冷眼看曹家姐弟俩闹腾,直到曹祥怒气冲冲地要推门进去揪人,萧问挥起石斧拦在门口。
“谁敢进去试试!你们今天谁敢碰我家孩子一根汗毛,老子砍死他!”
“你砍啊,你敢动手试试看!”
“你看我敢不敢。”
“萧问!住手!”
眼看就要闹得不可收拾,邓安洁喝止丈夫后,又对曹家兄妹冷冷道:“正午就快过了,快一点了。”
曹家姐弟俩忽然一静,片刻后,曹祥骂道:“便宜了那小兔崽子!姐,我们走!”
柔婉女声似乎气得不行,抖着嗓音道:“我们好心好意过来,你们却这样对待我们。你们萧家人实在是……没教养!”
“啊,你有教养,你全家都有教养!曹彤,老子看在安洁她大哥份上,才忍耐你到现在。你他娘的要是再在这里挑事,信不信老子大耳刮子抽你?”
“萧问!你一个大男人威胁我姐算什么,有种你对我来!”
“好啊,来啊,老子砍不死你个怂货!”
“阿祥,我们走,他们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让我们……哼,这家人坏透了!”
“是啊,这家人太毒,把一个传染病人放在村里一个月,也不知要害多少人,上次老刘家的孩子生病死了,说不定就是萧家老二传染……萧问你干什么!姐,快跑,姓萧的疯病发作了!”
“跑?我看你们跑到哪里去?我砍死你们这两只胡说八道的畜生!”
“萧问!回来!”邓安洁焦急地大声喊。
萧末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
他不能再躺下去,他一定要尽快站起来,赶紧的!
“不用担心,你大哥不会追下去,马上就快一点了。”雪里红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液体,灌入一把小孩玩具似的水枪中。
一点?什么意思?萧末不解地看向雪里红。
雪里红低头忙活,没看到男人渴望解释的脸。
果然,不久后萧问就回来了,夫妻俩在门口拌起了嘴。
“有什么好追的?那两个人就嘴贱,不理他们就得了。”
“你听他们说的什么话?曹祥说的话多歹毒?如果传出去,那些村人信以为真,你信不信老二能被他们拖出去活活打死!”萧问怒不可遏。
邓安洁无话可说。
萧问按耐不住怒气,还在骂:“曹家不是东西,你大哥也不是好玩意!上次竟然当着那么多人面明讽暗刺说我们萧家就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我萧问就是个吃老婆软饭的孬种。这话可是你哥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