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主也的确让我开了眼界。以往战败主动和谈的小国,在大雍境内没有这般趾高气昂的。公主确有一身傲骨。”
耶律文玉像被点燃的火药,嘭的一声炸开了。
“大胆!你竟然!竟然!”
耶律文玉解了腰上的金带子,这么一看才知道那竟是一条软鞭。
“啊!快来人护驾!”
裴青青的侍女护着她连连后退。
顾凉没成想逼了她动手,慌忙护了裴青青躲闪。
玉壶正要拦下她,忽然“咻——”一声!
一枚玉扳指狠狠打在耶律文玉腕骨上。
“啊——”
耶律文玉惨叫一声,手里的金鞭脱了手。
禁卫军将她团团围住,还没等她找是谁伤了她,赶来的耶律飒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混账!你怎么敢在大雍皇宫内伤人!”
顾凉正愣着,手腕被攥住,强行转过了身。
裴聿脸色阴沉着,顾凉眼睛却一亮。
“皇叔……”
裴聿那一扳指打的及时,耶律文玉的鞭子还没来得及抽下来。
确认顾凉没被误伤,他才放了心,眸色冷戾的扫向耶律飒兄妹。
耶律文玉捂着脸哭的委屈,“皇兄你为什么打我!是她先骂我们的!是她先出言不逊!”
耶律飒脑仁疼,警告的瞪了她一眼,赶紧跟裴聿道歉。
“镇北王,我妹妹无意冒犯贵国的贵女。她在子丹与好友这般开玩笑习惯了,请王爷见谅。”
裴聿俯身拿起了地上的金鞭,放进顾凉手中。
顾凉反应归来时,裴聿已经握着她,狠狠甩了一鞭在耶律文玉身上。
看看耶律飒,凉薄道:
“玩笑。”
耶律文玉气疯了,顾不得疼从地上爬了起来,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裴聿。
她穿了最好看的一身衣裳来赴宴,就为了裴聿,可他竟然一鞭子毁了!
“裴聿你怎么能这样!”
顾凉眼皮一跳,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大对劲。
这两个人是有什么事吗?
耶律飒却生怕这个蠢货,以一己之力毁了这次和谈,直接叫人捂了她的嘴带走了。
裴聿领了顾凉来到一处安静的角亭。
他板着脸看着顾凉,正要张口,却被顾凉先声夺人。
“子丹公主跟皇叔很熟吗?”
她眨巴着眼睛,虽是笑着,但眼底却没什么情绪。
裴聿厌恶的拧眉,“不熟。”
“那她怎么在你打她的时候一脸受伤
大雪连下了三日,树杈上积雪沉甸甸的压着,从窗棂往外看去一片银白。
下人打扫着庭前的积雪,顾老太太一行人坐在堂中,已经等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