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零零散散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顾正言顿时懵逼,自己这是,穿越了?
顾正言愣在原地,内心悲呼,我刚刚才起步的商业帝国啊。。。
。。。
“第一轮春日诗词,由号称词狂人的三弄居士白三弄胜出。”
景观台一旁,端坐着两位儒生打扮模样的老者,矮一点的叫苗奎,高一点的叫邢庄,二人皆是致仕的前朝官员,虽然品阶不高,但是浸淫诗词一道多年,多次担当各种诗会评审。此时二人看着词狂人的诗词,连连称赞。
“邢大人,苗大人,快给大家念念三弄前辈的佳作。春日诗都快被京城那群无病呻吟的新词派词人写完了,难得佳作。”
“是啊,是啊,二位老大人赶紧给大家念念。。。”
台下众人热情未减,刚刚萧渐寒作的诗,已属上乘,可还是败给了白三弄的词。
大雍朝的诗会,诗词均可,只要是佳作,便可广为流传,甚至一鸣惊人。
二老相视一笑,苗大人抚了抚胡须,笑道:“各位别急,我现在就念一遍三弄居士的佳作。”
台边众人肃目静听。
“一溪春水河沿,艳阳方知苦咸。石骨径边倒影映愁颜,前路难,前路何难?只身凭栏思乡岸,百转千回强颜未成欢。
道声尘灰多厄,思在远方别各。歧路绣车辙,惊忙八方晨昃。多厄,多厄,多少夜中情落。”
“词牌为如梦令,题为春起前路难。”苗老摇头抚须念道。
四周众人各自默念起来,都在体会白三弄的这词的意境。
有书生道:“不愧是词狂人,此词表现了人生苦短,思絮情长,前路漫漫,思乡更怯,可称得上是佳作。”
有人附和道:“是啊,此词至少要三弄前辈那样的经历才能写出,听说三弄前辈仕途不顺,半生跌宕起伏,哎。。。”
在诗会台上有一人,剑眉星目,白衣胜雪。这人面容姣好,本应是翩翩公子,但此时脸上尽显不服与憋屈之色,凭白由翩翩公子变成了怨气少年。
萧渐寒从没想到,这场志在必得的诗会,竟然会冒出来一个什么词狂人,凭白夺了自己的风光。
萧渐寒对叶书瑶没有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叶书瑶侯爷府千金的身份。英武侯乃大雍国九侯之一,侯府姑爷可谓是金字招牌,要是和侯府结亲,对自己的今后的仕途也有莫大好处。
举目望去,永平城年轻一辈,除了没来的那位公认第一人,还有谁在诗词一道上是自己的对手?
本来志在必得,还可以顺便刷刷声望的事,现在就这么为别人做了嫁衣,甚至自己还做了别人垫脚石。。。虽然没有人因为此看不起自己,毕竟白三弄是成名多年的前辈。
但萧渐寒心里依旧怒火横生,越想越憋屈。
在一旁愣神许久的顾正言的也渐渐回过神来,他脑子里面的记忆还没有完全融合,只有零零散散的记忆。他只知道自己穿越到一个不存在的朝代-大雍朝,现在正参加一个什么诗会,原身好像刚刚因为作不出诗而羞愧地晕死过去,自己这才穿越过来。。。
至于吗?作不出来还打肿脸参加什么?这不是自取丢人吗?
摇了摇头,顾正言对这诗会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既来之,则安之,他准备好好消化原主的记忆,顺便思考下接下来要走的路。
于是顾正言准备开溜,还没走两步便听到台上二位老大人公布了下一轮的诗文题目。
“凌烟湖是咱们永平城代表性的景湖,几百年来,文人墨客、诗词大家屡屡挥洒笔墨。于是凌烟胜地便诞生了诸多咏湖诗词,其中也不乏传世名诗名词,所以,第二轮的题目还是为凌烟湖,诗词均可,表意不限。由于三弄居士的加入,原本参与诗会者共有十三人,有五人弃权,一人装晕,所以目前还剩下八人。。。话不多言,尔等开始吧,时间三炷香。”刑大人边宣布题目边在旁边的香案上插入了一柱香。
听到一人装晕,有人嗤笑出声,目光时不时扫过顾正言,那神情,充满了不屑。
顾正言还没走两步,便看到扫过来的几道充满着不屑的目光。霎时,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他莫名的感到一阵屈辱与羞愤。
顾正言脸色难看,皱了皱眉,喃喃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行,我不能离开,现在离开,我能感到我今后都会带着这种屈辱的感受,怕是要久久夜不能寐,羞于见人。”
不就诗词吗?
顾正言冷哼一声,缓步走向二老。
周围有人嘲笑道:“哎?这不是刚刚装晕的那个下河村穷书生吗?这是不打算放弃,继续丢人现眼?”
“哈哈,是他,是他,兄台你看到没有,这小子刚刚在台上羞愤脸红,难堪不已,我作为旁众都看不下去。我要是他,就把自己的脸捂着,羞于见人,没想到他还要参加这一轮,此人的脸皮,啧啧,可见一斑。”有人附和道。
“听说这小子痴迷书瑶小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呵,看他这次怎么收场。”有人嘲讽道。
顾正言把周围人的话听在耳里,并没有反驳,原主确实如他们说的那样不堪,那段记忆原主似乎觉得太丢脸,有意忘掉,所以顾正言对诗会这段记忆并不清晰,他哂然一笑,仿若无人。
苗大人看顾正言朝自己二人走来,皱眉道:”顾正言,你要知道,诗词一道,更重天赋,没有天赋,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很难有所成就。很多传世名诗名词,都生于灵光一现,但如果你没有那道灵光,作出的诗词也难登大雅,牛头不对马嘴,你懂我意思吗?好吧,你先回去,多沉淀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