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心里暗叹一口气,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再推辞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我可不是贪图女色的人,只是不好拂了太后的一片美意。
嗯,就是这样。
李程做大义凛然状,“臣但凭太后做主。”
“好好好,官家,你可是听到了,这个媒老身保了!”
太后看到李程应承,很是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在郭桢想来,这也是一件好事,这个李程是个奇人,只可惜有些来历不明,若是能与皇家结亲,倒可以放心的用了。
“娘娘尽管放心,朕这就让司天监推算吉日,太常寺准备一应事宜。”
怀吉太监在一旁凑趣道:“这岂不是双喜临门!”
郭桢故意问道:“何来双喜之说?”
“太后凤体康复乃是一喜,这公主出嫁又是一喜,可不就是双喜临门!”
太后听了更是大悦,“你倒是一张巧嘴,行啦,事情既然已经定下,就散了吧,官家这几天想必也耽误了不少国事,且去忙吧。”
郭桢行了一礼,笑着说:“娘娘的身体就是国事。李卿,太后身体可是完全好了?”
“完全好了,不过在床榻之上日子太久,要多走动才好。另外,可以让太医开些补益的汤药,恢复一下元气。”
“嗯,怀吉,记得照办。”
郭桢满意的点点头,对怀吉吩咐道。
“娘娘,朕告退了。”
对太后行了一礼,郭桢领着两人退出了宝慈殿。
走出了宝慈宫宫门,郭桢含笑的脸上立刻挂满了寒霜,“怀吉,命皇城司都知到垂拱殿见我。”
看来郭桢真的是气坏了,连“朕”都忘了用了。
李程心里为那个不知名的都知默哀,等着狂风暴雨吧。
“天衡,你也一起来。”
李程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叫自己。
到了垂拱殿,坐在御书案后,郭桢已经冷静了下来,“天衡,太后所中何毒,你可知晓?”
李程沉吟了一阵,“禀官家,臣也不敢十分的肯定,看太后中毒后的反应,特别像一种金属之毒,只是这里怎么会有那些金属呢?”
最后一句声音很低,郭桢没有听清楚,“金属之毒,何谓金属之毒?”
“哦,就是类似铅汞的东西,只是毒性更强,而且无色无味,极难提防。”李程回过神解释道,看郭桢脸色难看,知道他的忧虑,“不过官家也不必太过担心,那种毒素获取极难,多少年也难得见到一回。而且有解毒符在,定能保宫内无虞。”
郭桢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缓和了很多。
他又说道,“嗯,这次太后给你安排的亲事,乃是朕的六叔濮王之嫡女,封号徐国公主,性子向来温婉贤良,你也不要太有顾虑。”
“臣只有感激之情,没有顾虑之心。”
李程当然感激,自己单身二十多年,突然就要发老婆了,还是王女公主,想想就小激动呢!
至于王玉笛怎么办,当然是继续谈咯,毕竟是分属于不同的世界,宇宙中应该没有相关的规定吧?
郭桢满意的点点头,“朕知道你有大才,等到你成婚之后,必然是要大用的,希望你能为我大周尽心尽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