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女发现手里攥着的那张房产证等同于废纸。
和兴村的宅基地,又不是随随便便说卖就能卖的。
而且和兴村又不是帝都,也不是别的什么大城市。
就算靠和兴米赚了钱,可周边依旧不发达。
那边的地价房价,根本就上不去价格。
所以村民们赚了钱,一个个修起别墅来才能修的这么起劲儿。
因为赚的多,花的少啊。
这对和兴村的村民们来说是好事情,可是对于他们这种住在城里,根本不回和兴村的人,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他们又不会回和兴村住。
村里的房子卖不了,也不值钱。
对他们来说攥在手里一点儿用都没有。
徐奶奶的一儿一女,打电话沟通了一下,现在回过味儿来了。
当时以为房子要拆迁,要改楼房。
政府要收地,肯定会给他们很多补偿。
所以他们不顾母子亲情,跟徐奶奶撕破了脸,把徐奶奶给逼走了。
可是现在发现,什么变化都没有。
人家留在和兴村的人反倒是发了财。
和兴村种出的和兴米是最核心,最出名,卖价也最高的米。
自然赚的最多。
但因为和兴米的市场需求量上升,连带着周边村子产出的大米,算做是和兴米的B级米。
单价虽然低一些,但胜在量大实惠,也跟着富裕了起来。
因为差距没有很大,周边的村民又都仰仗着和兴米来赚钱,哪怕是差一点点也都没关系。
毕竟现在的生活都已经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徐奶奶的儿女甚至后悔,当初让徐奶奶离开了和兴村。
徐奶奶要是不离开,依旧留在和兴村种地。
就算她年纪大了种不了太多,但跟以前一样找人帮忙种一下,也能赚不少。
他们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穷的叮当响,天天为钱财发愁。
徐奶奶在和兴村的房子也早就改成小别墅了,他们还用得着过得这么憋屈吗?
徐奶奶的儿女,张家良和张佳玉,打电话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越说越后悔,越说越生气。
最后竟然都怪到了徐奶奶的身上。
“你说妈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她就非得离开和兴村?”张家良埋怨道,“她就不能在和兴村看看谁家有空房子,租着住吗?”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陆家空出了一套房子,陆有希不是跟她关系挺好的吗?成天奶奶前,奶奶后的,她去住陆家那套不行吗?关系那么好,租金都能少收点儿呢。收她租金都不好意思的。”张佳玉也说道。
“是啊,这不比在外面租房子便宜?偏偏还整的像是咱们把她给赶走的一样,让咱们这几年都不好回和兴村去。”张家良将这件事情的责任都推给了徐奶奶。
却不说徐奶奶既然不在合兴村了,他们回去又做什么呢?
“也不知道妈现在在哪儿。”张佳玉皱眉说。
“她手里没多少钱,也走不了多远,估计就在附近吧。和泰镇之类的。”张家良琢磨道。
“你说,会不会跟着陆有希他们去帝都啊?”张佳玉问。
“不可能。”张家良斩钉截铁的说,“陆有希连和兴村那套宅子都不肯给妈住,还能带着妈去帝都?”
“帝都是什么地方?咱们在普通的城市生活都已经这么艰难了,陆有希还能好心的把咱妈接过去?”张家良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