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邪琅天,玉华殿前。
宽敞的殿前广场之上,齐齐的站着两方势力。
祁氏一众人背向玉华殿而站,站在最前的是祁氏家主祁彦庭和大公子祁靖封。
内门弟子二十三人,除了祁禾衣,其他人都站在其身后,虽说他们称不上绝顶高手,但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外门弟子一百零七人,除了前战受伤的三十一人,其余站于最后。
玖离门连同古星派站于对面,最前是玖离门门主殷玖离和古星派掌门温休。
殷拾祺率领玖离门百余弟子站于其后,古星派的弟子看起来也有六七十余人。
一众小门小派站在两侧,衣着打扮十分不入流,可以用乌合之众来形容。
殷玖离摆出一副高义之态,大声说道:“祁兄,令公子犯下如此大罪,你若执意不将他交出来,就是跟武林正道为敌,蔡氏百余口的冤魂可是在天上看着呢!
祁彦庭依旧身端额正,不带一丝胆怯,高声回道:“犬子是个什么秉性,我这个做父亲的最了解不过,你们说我儿杀人灭门,绝无可能!你们大张旗鼓来我邪琅天要人,证据呢?!”
古星派掌门温休转头对余焦使了个眼色,余焦会意,向前了几步说道:“是我们亲眼所见,我们古星派三十几个弟子都看见了,我们都是人证。”
“哦?那你们倒是说说,看见了什么?”祁彦庭追问到。
余焦接着说道:“我们师兄弟正巧路过蔡府,闻到血腥味进去查探,就看见祁二公子浑身是血,怀里还抱着蔡家小公子。我们上前制止,他还对我们大打出手。”
“哼~”祁彦庭冷眼一笑,“那就是没看见他杀人了,就凭你们几个无端猜想,就闹到我邪琅天来,你当我祁氏是什么人,又当我邪琅天是什么地方!”
祁彦庭眼神中怒气大盛,只瞪了余焦一眼,就吓得余焦连忙退回到了温休身后。
“既然祁兄认为其中有误会,那更是要交出令公子,也好当面对质。”殷玖离说到。
“犬子不在,就算是在,我也不会让他出来无端遭受这般污蔑。”祁彦庭语气霸道,不带一丝妥协。
殷玖离似乎早就吃懂了祁彦庭的脾气,见祁彦庭不配合,他也不恼不怒,“祁兄这话着实偏袒,你护子心切我们都能理解,可是蔡氏满门百余人的无辜惨死,任哪个有血性的江湖人都无法视而不见冷眼旁观。”
殷玖离抬手指了指身后的众人,接着说道:“今日,这么多眼睛都看着,我必须替蔡氏满门讨个说法,他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遭了毒手!”
“对!,一定要个说法!”
“没错,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殷玖离一番慷慨之言,惹得身后众人纷纷跟风叫嚣起来。
祁靖封见不得他们如此嚣张,高声喝道:“住口!此地容不得你们撒野!”
温休眉峰一挑,面露凶相,言道:“祁氏好生威风,这是铁了心要包庇杀人魔头了。”
“我祁氏之人行得端坐得正,绝不容你们信口污蔑。若是你们一再威逼,我祁氏之人也不惧与众位为敌。”祁彦庭正声言道。
殷玖离嘴角邪魅一扬,正遂了心意,“既然祁兄冥顽不灵,非要包庇恶徒,那便是与全江湖正义之士为敌,我玖离门作为六大门派之一,今日便替天行道,不会手下留情。”
“我古星派也一样。”温休说道。
祁彦庭冷笑一声道:“好!拿出你们的本事来,今日一战,生死不计!”
话音未落,大战一触即发,双方弟子都警惕的握紧了武器,祁彦庭、殷玖离和温休三人更是运足了内力,即刻就要爆发。
祁靖封和殷拾祺率先冲到阵前。
祁靖封的佩剑名为素厄,只见他拔剑而出,提气于腕,剑随臂转,自左下而右上划出几道剑花。不远处的枣树花像是被一股力量吸引,脱枝卷近素厄剑身,瞬时剑气大盛,祁靖封一跃而起,手中剑招依旧,凭着剑气逼近殷拾祺。
这一招幻花飞雪牟足了气势,殷拾祺也不敢懈怠,紧握佩剑绯血,顺势来了一招七星拂柳,迎面对敌。
祁氏的傲雨凌霜剑法对上玖离门的浛元剑法,一招一式都险判生死。
十几回合未见胜负,祁氏内门弟子祁阳与古星派的余焦、聂奎也相继缠斗在了一起,紧接着一批又一批的弟子冲上了阵,一时间,整个邪琅天陷入一片混战。
祁彦庭以一敌二对阵殷玖离和温休,显然吃亏,几十回合下来败势尽显,仍苦战不退。
余焦和聂奎的双流剑法配合天衣无缝,祁阳拼了全力都未讨得半分便宜。
祁靖封眼看着祁彦庭有些招架不住,却被殷拾祺缠斗无法脱身相助。
此时的邪琅天,宝剑乱舞,寒光遍布,除了武功高强的几个人,其余弟子都杀红了眼,有的弟子右臂受伤,就用左手持剑胡乱的舞着,有的弟子被溅了一脸血,仍面色不改,奋力冲杀,即便是踩到同门的尸体也未迟疑半分,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