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扇公子,您回来了,快快请进!”麒云居的小厮远远的就认出了祁慕晗,恭敬的将其迎进店门。
祁慕晗在离开杂艺班后,在市集买了匹马,打听之下回到江陵,还没想好先去哪里,走在街上就被这麒云居的小厮瞧到。
心想着:好久没有喝到玉奴醉了,还真有些想念,顺便打听一下情况也是好的。于是便顺着小厮被引进了店中。
店小二上了一整桌佳肴外加两壶玉奴醉,祁慕晗迫不及待的饮了几口,口口回味,将酒壶紧紧的抓在手里,似是久别的好友。
酒足饭饱之后,祁慕晗叫来了小厮,低声问道:“小二哥,跟你打听点儿事儿可否方便?”
“您说!您说!”小厮客气的很。
祁慕晗见如此痛快,便也开门见山的问道:“近日,城中大户曾家可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听到关于曾家,小厮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凑近,轻声说道:“公子,自从您收拾了那十七护卫,这曾家好似失了臂膀的老鹰,大门紧闭,就连名下的铺子也关了门。”
说到此,小厮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按理说这白爷应该来替曾家出头,可是迟迟未见,我还听说,是受了重伤,不知是真是假。我瞧啊,这回曾家算是完了!”
祁慕晗暗自得意,听小厮此言,幻仙汤一战,这白方克也没占得便宜。记忆中,白方克左臂定然是废了,估算着日子,其他的伤应该也同自己一样好的差不多了,近日便会有所动作。
祁慕晗环顾了酒楼内的每个角落,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紧,问道:“我记得这里有个叫啊金得伙计,怎么没见人?”
“您说阿金啊,昨日辞工走了。”
“为何?”
“十七护卫被您绑了之后,他们也知道曾家难再依附,都跑了,半点踪迹没有,估计是出城去了别处营生。阿金心里不踏实,总说有人会报复他,每日奇奇怪怪的,也就不想再留于此地。”
“看来是我连累他了。”
“公子您也不必这么想,城中百姓对曾家积怨已久,这回出了口恶气,正愁找不到您致谢,又得知阿金出了力,他们可是一波一波的给阿金送谢礼,连他妹妹嫁妆都备齐了,他可不亏。”
“呦,这么说反倒是好事儿了!”祁慕晗听此放心不少。
麒云居内,祁慕晗的房间还是原有的样子,洗去一身的风尘,已是黄昏,祁慕晗叫来两壶酒,醉卧在床,沉沉的睡了。
麒云居的生意很是火热,辰时未过,喧闹声就将祁慕晗吵醒,再也无法入眠。
祁慕晗活动了一下筋骨,换上干净的衣服,简单吃了一点东西,便走到马厩牵出了原从邪琅天骑来的马,此马名为掠影,可是邪琅天顶好的骏马,在麒云居已经半月有余,看来是没有好好喂食,消瘦了不少。
祁慕晗跨步上马,未有犹豫,直奔幻仙汤而去。
临近,祁慕晗将掠影在不远处藏好,步行靠近幻仙汤,这里的戒备更是严了些,看门的由一人变为四人,祁慕晗正苦于无法接近,只见从门中走出一人,正是赖厘。
只见赖厘眉目凝重,双唇开合不停,似是交代什么要紧的事,随后守门的其中两人得令纷纷离开,不久便驾来一辆马车。
祁慕晗仔细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许久,果然等到了白方克的身影。
此时的白方克身披深色斗篷,步履矫健,一点不似有伤痛的样子。与祁慕晗料想的一样,左臂垂于身侧一直未动,看来是真的废了。右手握着腥龙爪,几个大步上了马车。
祁慕晗一路追随着来到了曾家门外,眼瞧着白方克进了曾家。
祁慕晗不敢太过靠近,这白方克的内力也不容小觑,百步之内若有人靠近他必会有所察觉,于是几个健步攀上了墙外的一颗老柳树,透过密垂的柳枝,勉强的窥探着曾宅内的情况。Μ。
曾老爷客客气气的将白方克迎进了前堂,落座于主位,二人开始了你来我往的交谈。
曾老爷面容憔悴,似是几夜无法合眼,眼神中充满了乞求;白方克一副冷面,眉宇间略带怒气,二人相谈许久,祁慕晗半字不得闻。
乏了,瞧着这曾宅内并无异动,祁慕晗便也不想再瞧下去,转身一跃,扬袖而去。
回到房间,眼瞧着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个纸包,打开来一瞧,竟是桃花糕!凑上去闻了闻,直叹:“这味道……莫不是……王姑娘!是你吗?”
“一别多日,难得二公子还记得这桃花糕。”
王晴汐缓缓的从幔帐后走出,淡淡一笑道:“近日城中多有惩恶快意之事,想必都是二公子的手笔吧,放眼这城中,有此等胆量与武功的,怕是只有公子一人。”
祁慕晗瞧着这王晴汐,温婉可人,说的还如此合心,倒也一时忘了乏累,坐于桌前拿起一块桃花糕,很享受的咬了一口,得意道“这些人不过是些跋扈蝼蚁,专欺负弱小,碰上本公子,算是栽了。”
说罢,他脸上又浮现出一丝苦相,接着道:“也就那个白方客有些棘手不好对付,王姑娘可否听说过他?”
“自是听过,此人武功很高,出手更是凶狠,公子打算如何?”
祁慕晗嘴脸微扬,邪笑道:“除之!”
此话王晴汐很是相信,她没多想的四顾看了一下问道:“祁姑娘怎么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