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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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师,你这个玩笑开得实在是太多了。”。
即便是秦之初对颜士奇一直很尊敬,但是当颜士奇明确地提出让秦之初辞官的时候,秦之初的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
“想秦某寒窗苦读十余载,历经童试、乡试、礼闱和殿试,过五关斩六将,才堪堪闯过那独木桥,又从正九品的芝麻小官开始做起,剿灭马匪,解决乡民对峙,平定安南王叛乱,才走到今天,做了个正五品的同知。颜少师,你现在竟然让我辞官,下官还没有到告老还乡的地步吧?”
颜士奇神色镇定,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秦伯爵,正是因为你做成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老夫才觉得你不适合继续留在官场了。
老夫一直在关注你,你在每任上做过什么事情,老夫全都看在了眼里,坦白讲,在咱们大周,要找出来一个能够比你做的更强的,一个也没有,就连老夫年轻的时候,也不能与你相比。
但是你是仙师,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你未必做不到,你要是没有取得这些成绩,反倒是奇怪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老夫才觉得你应该辞官。”
秦之初冷哼一声,“听颜少师的意思,是想让下官辞官之后,专心修炼了。”
“秦伯爵,你先稍安勿躁,听老夫把话说完。
凭你现在拥有的能量,你如果继续在雷州府做同知,实在是浪费了。咱们别的不说,就说眼前,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同知,有可能在两三天的时间内,扳倒两个太祖皇帝钦封的、世袭罔替的国公吗?
六大国公府与我大周共存三千年。第一代六大国公的后代子孙们,早就忘记了他们的先祖和太祖皇帝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的往事,只想着拼命地捞取好处。甚至不惜触犯国法,侵害皇权,与民争利,他们现在都成了寄生在大周身上的毒瘤。可明知他们是毒瘤,却没人能够将他们摘取下来,一直到你出现。”
颜士奇侃侃而谈,老头的面色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显得十分的激动。
“老大人,你误将功劳按在下官头上了,下官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秦之初谦逊道。
颜士奇摆了摆手,“秦伯爵,你不用过度自谦,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老夫给你举你扳倒韩国府、齐国府的例子,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继续这样做下去,难免会落个功高震主的下场。当然,老夫知道你没有野心。皇上对你也很信任,但是当你的功劳越来越大,天下群臣百姓该如何想?王公贵族们又该如何看你?你的手下会不会蠢蠢欲动,生出什么不安分的想法来?这些都是需要未雨绸缪,事先考虑到的。”
秦之初沉默不语,他判断的出来,颜士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所谓坐得端,行的正,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世上从来不乏那些希望把事情往最坏的角度考量的人。越是权柄重的人,疑心病越重,他一个修真者混在世俗的官场中,想不让人生疑,都难,即便是他张了一百张嘴。也难以自辩清楚。
“秦伯爵,老夫让你辞官,可以最大程度地消除人们对你的疑心,对天下百姓、对大周、对智屏公主、对你都有好处,你可以从冗杂的官场俗务中抽身出来,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这岂不是对谁都好的选择吗?”颜士奇苦口婆心地说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颜少师,你不懂,下官之所以选择留在世俗官场中,自然有下官的苦衷。”
“呵呵,秦伯爵,且让老夫妄自揣度一下。你之所以以仙师之尊,混迹于世俗官场中,应该是有你想得到的东西。
你做官,基本上就是个甩手掌柜,在宁清县的时候,你还亲自处理一些民政,但是等你做了知县后,你基本上就是个甩手掌柜了,一应民政、军政、学政等事,皆交给你的手下来处理。
这可不是勤政爱民的好官应该做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你很是知人善用,在你的安排下,你的手下把你治下的百姓管理的很不错,百姓们对你都是交口称赞,夸你是万中无一的好官。
细数你在历次任上,往治下投入的银钱,简直是不计其数,别的不说,但但永定县那八十八点八里长的新城墙,就不是几百万两银子能够打得住的。
这世上之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所求,就拿老夫来讲,老夫想博得青史留名,后人提到老夫的时候,能够说老夫是个贤良之臣,老夫就心满意足了。
你呢,你图的是什么?老夫是一点都不相信你既不为名,也不为利。你图的不是老夫这样的人要的贤臣之名,也不是那些贪官污吏贪图的金银财宝,更不是大周这花花的江山,你是仙师,你贪图的一定是跟你修炼有关的事情。
如果老夫这双老眼还没有昏花的话,你贪图的应该是百姓们给你立的长生牌位和秦公祠吧?”
颜士奇一边说,一边捻着胡须,双目牢牢地锁住秦之初,不放过他一丁点神色的变化。
等颜士奇把他的这番长篇大论说完,秦之初暗中苦笑,是自己表现的太急切了,太过于表露了,还是颜士奇人情练达,能观察入微,透过现象看本质,要不然怎么能够直指要害?
不管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样发展,秦之初都不得不承认颜士奇不愧是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能够在风波险恶的官场中,屹立不倒,做到人臣之巅峰的老狐狸,人中之精。
“颜少师,你不觉你说得太多了吗?”秦之初半真半假地恫吓道。
长生牌位是他追求的宝贝,如果颜士奇因为识破了他的秘密,而从中作梗,阻止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那么秦之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颜士奇。贴个敌人的标签,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老头儿一命归西。
秦之初不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的,长生牌位是他修炼的根本。其重要性一点都不弱于他的命根子,谁要动它,就要有付出足够代价的觉悟,不管他是谁都不行。
颜士奇离秦之初很近,在那一瞬间,秦之初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气,近在咫尺的他感受的一清二楚。他就知道他的判断没有错,与此同时,也明白长生牌位恐怕就是秦之初的逆鳞,谁都谁死。
“秦伯爵,你先不要着急。且听老夫把话说完。老夫请你辞官,不是不让你为民造福做事,而是换一种比你置身官场,更加能够让人接受的方式。这样的话。你可以完全彻底地从世俗的繁杂俗务中抽身而出,专心修炼,这样。对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呀?”颜士奇说道。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老大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底牌都亮出来,打得什么主意,也说说。”
颜士奇笑道:“很简单,如果秦伯爵肯辞官,从此之后。不再涉足官场中事,老夫愿意带头向皇上上折子,保举你为我大周独一无二的国师。”
“此话怎讲?”秦之初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