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燮訾接过小妖,将小妖脑袋一捏,直接送到了张婕妤的脖颈处,小妖当下就明白了言燮訾的意思,白眼一翻,将头扭向一边,明显的是不干的意思。
言燮訾见状,面色一冷,直接出了老招。
“蛇羹。”
言燮訾懒得多说,直接说了两个字,小妖立刻束手就擒,小嘴一张,咬上张婕妤的脖颈。
片刻之后,言燮訾将手帕伸到小妖的嘴边,只见小妖将舌头一吐,一口黑红色的血液瞬间出现的手帕上。
再也不理会小妖,言燮訾细细的观察起那黑红的血液,从袖口中拿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慢慢的在血液上摩擦起来,不到一会,银针开始变色,呈黑灰色,虽然很淡,但是完全可以看出那是有毒的症状。
看着手中的银针,言燮訾眉头紧皱在一起,又是她的毒,隐匿,是一种能溶于血液的毒药,同样是出自言燮訾自己的手,中毒者死亡之后,毒药会与血液融合,连御医都未必能查的出来,若不是小妖能吸毒,将那些还未融合完成的余毒吸了出来,估计就是她,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能找到任何依据。
呵!言燮訾嘲讽一笑,若是后宫中出现一次,两次她的毒那是巧合,可是次次都这么巧的话,估计上帝都不会信。
夜晚,潘若若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思考着翠玲的一系列反应,若是能找出事情的突破口,这件事情也容易解决了。
“美人,多日不见,可有想我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言燮訾没有丝毫的触动,仍旧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地。
“美人,你这样不理会人家,人家好伤心的。”见言燮訾不为所动,景麒继续搞怪,声音哀怨不已,若是不知道,还以为言燮訾对他做了什么呢!
言燮訾仍旧不以为然,淡淡的说道。
“我送出去的消息你收到了吧?查的怎么样?”
身后,景麒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带着浓浓的失望,收敛了笑容,面色严肃起来。
“当然,我办事,你放心,事情都查到了,翠玲有一个失明的老母亲,一直住在乡下,可是近些日子突然进城了,住在城南的一所别院里,经过调查,那所别院是黎家的产业。”说到这,景麒不再言语,不用再解释言燮訾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言燮訾的背影,景麒邪魅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担心,面容不由的更加严肃起来。
“美人,你在宫中这么委屈,不如跟我出宫去,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情。”景麒半真半假的说着,眼神期待的看着言燮訾。瞥见言燮訾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下一喜,心中的期待深了几分,可是言燮訾接下来的话,将他刚刚升起的期待扼杀在摇篮里,再也发不了芽。
“宫中还有让我甘愿受委屈的人。”
言燮訾此话一出,景麒的双拳不由的握的更紧,光亮的眸子暗淡了几分,只一下,便被坚定代替,再也没有言语,转身出了言燮訾的房间,他不知道他继续留下来会做些什么。
身后的气息消失,言燮訾这才转过身,缓缓的走至床边,准备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次日正午,言燮訾甩下楚儿,独自来到关押翠玲的地方。
暗室里,昏暗一片没有一丝光芒,言燮訾瞪大眼睛才勉强看清墙角的人影,若不是她视力比一般的人要强上几分,她想,她根本发现不了翠玲。
“我没有……没有做……我真的没有。”半响,暗室里没有任何声响,直到角落里传来呢喃的声音,言燮訾这才确定翠玲还活着。
缓步走上前,看着眼前的翠玲,言燮訾微微蹙起眉头,面色更加冰冷。
此刻,翠玲蜷缩着身体,靠在墙角,不断地发出呢喃声,精神有些恍惚,甚至连言燮訾走到身边都没有发现。显然,在她来之前,翠玲受过很大的刺激。
“翠玲?”
言燮訾试探性的叫了一身,翠玲却惊慌的摇头,大声喊着不是她,身体蜷缩的更加厉害,脑袋扎在两腿之间,根本不敢抬起来。
见翠玲始终不能冷静,言燮訾迅速的从袖口中拿出银针,利落的朝翠玲额头,胸口等大穴扎去。
不到一刻钟地时间,翠玲便老实下来,不再挣扎,静静地低着头,也不言语。
“翠玲,我来的目的你肯定很明白,还需要我问你么?”见翠玲这样,言燮訾便知道,翠玲已经清醒了,淡淡的瞥了一眼翠玲,言燮訾冷冷的问道,直接切入正题翠玲虽然清醒了,但是,她的银针也只是起到暂时的效果,她要抓紧时间才是。
“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听到言燮訾的话,翠玲身体一颤,继续摇头,称作不知道。
“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为你母亲着想?”直接攻其要害,是言燮訾一直以来的办事风格,翠玲虽然是受人指使,受人威胁,但是对她来说,一样不可原谅。
果然,一谈到母亲,翠玲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低垂着的头,猛的抬起,一脸震惊的看着言燮訾。
“你不需如此,黎萧能知道的事情,我言燮訾一样能知道,但是,她办不到的事情,我却能办到。”
“什么意思,昭仪娘娘,你想把我娘怎么样?”
言燮訾话里的深层意思,翠玲怎么会听不出来,当下便紧张起来,一脸担忧的看着言燮訾,她活着就是为了她娘了,若是她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是我要把你娘怎么样,是萧贵妃要把你娘怎么样。”见翠玲已经上钩,言燮訾继续撒网,万事都做的全面,才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