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说道:“先前这个奴隶惹怒了同伴,那些人一怒之下就打了他一顿,谁知此人不禁打,就这么……”
李敬业走过去,蹲下来自己查看。
奴隶的脸肿的像是充气了一般,拉开衣裳,胸腹部全是淤青和肿胀,肋骨那里最是明显,而且有一根肋骨变形了。
大腿也变形了。
目光下移,右脚不见了。
“右脚呢?”
边上的小吏目光闪烁。
“这是虐杀!”
李敬业起身,少女单手抱着他的大腿,指着边上的小吏,嚎哭道,“他看上了奴,想用强,阿耶挡着他,他就这么活生生的打死了阿耶!”
李敬业站在那里,面色渐渐涨红。
那小吏抬头,眼中有狡黠之色,“一派胡言,我……”
“畜生!”
李敬业劈手一巴掌抽去,小吏的脸猛地偏了过去,嘴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喷出来,李敬业一拳……
这迎面一拳直接打垮了小吏。
世界安静了。
少女惊讶,然后叩首,“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李敬业呆呆站着,突然伸脚,奋力一踩。
李敬业闯祸了。
得知他为了一个奴隶竟然差点打死一个小吏的事儿后,长孙祥捂额。
顶头上司管敦在值房里抱头蹲下。
他也逃不了连带责任。
“他疯了?”
管敦真心不理解。
但这事儿最头痛的是李勣,想通了这个,管敦不禁松了一口气。
英国公,捶死你这个孙儿吧!
李勣刚过了寿辰,那一日堪称是高朋满座啊!
可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孙儿又闯祸了。
“带了来!”
尚书省的值房里,李勣面沉如水!
晚些,李敬业进了值房。
“阿翁。”
李敬业一脸无所谓。
老人最痛恨的就是儿孙的这种无所谓。
你今日的无所谓,就会变成明日的隐患!
“为何打人?”
李勣压着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