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业认真的道:“听闻上官少监曾召集了名妓为伴,随后请了兄长去作诗,结果自家作诗不如兄长,那名妓当场对兄长投怀送抱,上官少监从此就暗恨兄长,今日更是想污蔑兄长……这不是因爱生恨是什么?”
上官仪的面色青了一下,然后微笑道:“老夫岂会如此?老夫最喜奖掖后进,武阳伯这等诗才了得的年轻人,老夫恨不能他早日名动天下。”
我作诗不如你,但我辈分比你高啊!
上官仪一番话说的无懈可击,见李敬业愣住了,不禁暗笑。
他刚想走,李敬业一拍脑门,“以前时常听到有前辈为后进扬名,为何上官少监不肯为兄长扬名呢?”
你不是说自己是前辈,还喜欢奖掖后进吗?
那你为兄长扬名了吗?
没有,所以你是骗子!
这个逻辑呯的一声,就这么捶打在了上官仪的头上。
这个李敬业竟然这般装疯卖傻,如此难缠,早知道老夫就不该多话。
上官仪笑道:“老夫还有事,这便回去了。”
后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上官仪拔腿就走,心想你总不能强留老夫吧。
身后的李敬业扯着嗓子喊道:“上官少监,你可答应为了兄长扬名……哎!上官少监,你别走啊!”
老夫再不走就没脸了!
这等客套的话儿没人当真,可李敬业就当真了。
“兄长,我先回去了。”
李敬业撒腿就追。
“敬业,算了!”
贾平安觉得这样没意思。
可李敬业却一路追到了离宫。
“上官少监,你说了为兄长扬名,怎么扬名?”
“上官少监,兄长还等你为他扬名呢!”
“……”
上官仪要疯了。
“老夫知道了。”他回头苦笑,准备进宫。
“知道不行吧,还得做。”
李敬业扯着嗓子喊:“上官少监,不能言而无信吧!”
人无信则不立,那几个守宫门的都鄙夷的看了上官仪一眼。
卧槽!
老夫欠你的?
上官仪无奈回头,眼前骤然一亮,“英国公,还请管教令孙。”
“何事?”李勣也准备进宫。
李敬业说道:“阿翁,先前上官少监说要奖掖后进,喜欢提携兄长这样的年轻人,我就问他如何提携,他不肯说。”
就像是两家人遇到了,这个夸你家孩子学习了得,那个夸你家儿子帅气,要不回头结个亲,这等话听听就好,当真就是你傻。
可李敬业当真了。
李勣淡淡的道:“那便提携一下吧。”
英国公,你这是故意的?
上官仪满头黑线,回身轻轻抽了自己的嘴角一下。
叫你多嘴!
李勣跟在后面,上官仪放慢脚步,苦笑道:“就是和两个小子玩笑,令孙就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