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公如此说,那人岂不是比你还厉害了?”任盈盈自然看得出。此时的张扬武功绝对是江湖上至高者,就连他爹也定然不是其一合之敌。
若是对方比他还厉害,那会厉害到什么程度,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对方能让左冷禅在一个月恢复功力,并将汇元丹这种丹药随手送人,看来实力绝对不容小觑的。不过无论他有多厉害。如今灵珊、仪琳她们还在他手中,这一趟黑木崖之行,我是必须要去得。”张扬虽神色凝重,语气却异常坚决。
“相公放心去便是,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盈盈也会陪着你的。”任盈盈语气温柔的说道。
张扬心中感动,不由将她搂在怀中。隔了片刻,任盈盈想起什么似得,忽而说道:“对了,相公。我爹和向叔叔他们连日来准备多日,并联系了几位长老,准备在下个月攻上黑木崖,重夺教主之位。反正我们也要去,不如就和他们一起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实力,你觉得的如何?”
“我对黑木崖不太熟悉,有了你爹和向问天在,自然再好不过了。”张扬闻言,不由大喜。
本来张扬贵为五岳掌门,可以率领五岳弟子一起攻打黑木崖,不过他不想为了一己之欲而造成生灵涂炭,所以正为如何上黑木崖发愁。
好在任我行也要重夺教主之位,这样一来,他正好让他们带路上去,顺便帮帮这位岳父。
……
数日后,衡山派的一间颇为宽敞的客厅之中,除了张扬和任盈盈外,屋子里多了五个身穿庄稼汉衣衫的古怪人物。
他们头上均是带着破毡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若非听到声音,定然不知他们就是任我行和向问天,以及魔教归顺他的以上官云为首的三位长老人物。
五人来到这里,自然是接到任盈盈的密信,前来商议如何攻上黑木崖的。
有了魔教三位长老,想要混入黑木崖,倒不是一件难事。只是黑木崖上的关卡众多,特别是想到总坛去见到东方不败,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张扬听了他们述说也不觉奇怪,只因日月神教虽是一个教派,其实和现在的许多邪教组织差不多,其中教主的地位至高无上,几乎等同于现实生活中的皇帝。
几人商量半响,也没有得出好计谋来。原著中是让张扬假装受伤,做诱饵上山。可现在的张扬几乎就是个无名小卒,这计策肯定不行。
最终还是张扬提议,将向问天作为诱饵,假装被上官云抓住,相信只有这样,才能能够上黑木崖总坛,见到东方不败。
商议完毕后,几人便即刻出发,往黑木崖行进而去。
黑木崖地处在河北境内,坐车马需要半月左右。张扬众人赶路时,都分别坐在几辆大车之中,将车帷放下,以防为东方不败的耳目知觉。
数日后,几人在渡过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又行了数十里,才赶到距离黑木崖不远的重山脚下。
在河对岸已经渡过了多重关卡,若不是上官云等三位长老在侧,想要硬冲进来,也要费很大力气。这种阵势,连张扬见了,也不得不感叹日月神教果然是天下第一大派。
若不是派中经常内斗。五岳剑派加上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就算合力也绝计不是其对手。
一路上山而行,道路十分陡峭,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
张扬和任盈盈以及任我行三人假扮成普通弟子,守在向问天的担架之侧,手持双剑。全神戒备。
连夜赶路下,到了总坛时,天色尚未明亮,上官云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是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返。
在得到通行指令后。几人才能顺利上崖。一行人沿着石级而上,沿途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等等,制度十分严密。
到了悬崖中段。要通行上去,已经无路可走,唯一的通道就是依靠绞盘而行。
张扬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下十余人同时上去。
在上官云佯装命令下,张扬和任我行、任盈盈三人弯腰抬了担架,跨进竹篓。
只听崖边铜锣三响后,竹篓才缓缓升高。经过人工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
竹篓不住上升,张扬不由抬头下望,只见下面的人慢慢变得如蝼蚁一般大小,而火把犹如星火点点,心中也惊骇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
在这黑夜之中,仍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了一会儿,身入云雾中,俯视下面。只见黑沉沉的一片,连灯火也望不到了。
过了良久,竹篓才停住。张扬三人抬着担架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八处绞盘,共分八次才绞到崖顶。
“这黑木崖当真堪比珠穆朗玛峰了。”张扬暗暗惊讶。
到了崖顶之后,还有两重关卡,经过上官云的打点之后,才得到东方不败的召见。
一路进去,走廊两边排满了执戟武士,一共进了三道大铁门,来到一道长廊,数百名武士排列两旁,手中各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交叉平举。
张扬等人从阵下弓腰低头而过,数百柄长刀中只要有一柄突然砍落,便不免身首异处。
“这日月神教果真是邪教,待属下人形同奴隶,但凡聪明的人,谁会为他尽忠效力!”张扬暗暗想着。
张扬当然也明白其中用意,这些刀阵其实是吓唬人的,倘若进殿之人心怀不轨,眼前这些刀阵足以让人行藏暴露了。
进入大殿,只见殿堂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来尺,长端彼端高设一座,坐着一个长须老者,那自是东方不败了。
张扬自然知道,此人绝不会是东方不败,自宫后的他不可能长有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