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rd大大咧咧说道:“可我要完成今天的收容啊,每天都要唱歌的。”
大羽彻底不说话了,这赤色长剑被庆尘送给Zard之后,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最心仪的玩具,但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安静的时候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多儿歌?”大羽隔了很久问道。
Zard回忆片刻:“小羽喜欢听啊,在精神病院里的时候,他会经常害怕的睡不着觉,需要我唱儿歌哄他睡觉。那时候的小羽和现在一样可爱,但每次想到他可爱是因为他的人生永远停在了六岁,又会觉得有些难过。”
这个从来都不正经的Zard难得正经了一些,又或者说,每到最危险的关键时刻,他都会强迫自己重新成为一个正常人。
大羽沉默许久:“小羽身边多亏有你了,所以你特别想要这柄赤色长剑,其实是因为小羽一定会喜欢它,对吧?”
Zard想了想回答道:“嗯。”
大羽:“你同情小羽吗?”
Zard忽然说道:“我不是因为心疼可怜小羽,才带着他一起玩的,而是跟他一起玩的时候可以很开心。如果没有小羽,或许我也早就变成中羽那样的人了,报复那些夺取我家财产的亲戚,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下一刻,大羽挣开眼睛看向前方,透明的玻璃囚门之外的黑暗里,正有一位年轻人缓缓走来:“我很好奇,陈羽你难道都不珍惜你母亲的性命吗,她掌握在我的手里,你却依然和庆尘配合着算计了我。你们人类对于母亲的感情应该是特殊的,难道你没有人性?”
大羽冷笑:“你也配和我聊人性?你连人都不是,聊什么人性。你没有母亲,当然不知道我的愤怒,可我再想救她,也不能枉顾那么多人的牺牲,破坏他们来之不易的短暂胜利。”
话音刚落,zard手里的长剑:“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大羽:“……”
傀儡师:“……”
这玩意竟然还能用来骂人!
大羽站起身来,隔着囚室的玻璃与傀儡师对视着:“这个世界永远也不会属于你,你一定会输的,动手!”
他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袋袋雨燕,那些洁白无瑕的折纸雨燕,如子弹般凶狠的一只只撞击着特制玻璃门。
在雨燕的撞击之下,连A级高手都难以破坏的玻璃囚门,竟然快速被撞出蛛网状裂纹!
一只只雨燕撞击在同一个地方,直到它们躯体破碎,散落在地。
傀儡师看着裂纹如冰片一般绽放,却一点也不慌乱,他微笑着说道:“这东南七城都是我的了,你真觉得自己能闯出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大羽冷声回应。
话音刚落,却见玻璃在一次次撞击之下终于破碎,剩余的六百多只雨燕从洞口鱼贯而出,将门外的傀儡师穿成了血人。
但直到此时,傀儡师依然面带微笑:“希望你能明白等待你的是什么,还有,你的所作所为,都会让你母亲付出相应的代价。既然你无法与我合作,那我现在对你手里那件可以复原画作的禁忌物更感兴趣一些我在北美打听了一下,那件禁忌物叫圣者的裹尸布对吧?”
说完,倪师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再无声息。
雨燕飞到秘密监狱的走廊尽头,撞击囚室的开关,液压传动声响起,囚室打开了。
大羽没有贸然走出去,他一口气将自己25幅画作全部拧碎,用裹尸布包裹起来收进空间戒指之中。
“走了,Zard。”大羽操控着伏魔金刚、飞天神女、庆尘、李叔同一起往外走去,底牌尽出!
守卫、机械狱警,没有他们的一合之敌。
秘密监狱位于地底,当他们从底层杀上去的时候,并不在郊外,而是在7号城市第四区的闹市里。
门前人来人往。
Zard好奇道::“我们去哪?是去营救你母亲,还是直接往城外杀?”
大羽犹豫了。
试问这天底下有多少儿子能直接舍弃自己的母亲?那是养育你的人,小时候天冷了会提醒你加一件衣服,你出门在外她生怕你饿了。
她有时候会用你很不喜欢的方式爱你,会唠叨你,会一边嫌弃你,一边想念你。
有时候你会觉得很想远离她,可真到那一切都不见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才是最宝贵的亲情。
可是,大羽很清楚他没办法救走母亲陈凝脂,傀儡师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Zard看着大羽:“去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