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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寇季和刘亨的攀谈中,一个时辰悄然而过。
一张新的《春嬉图》,出现在了寇季笔下。
刘亨望着桌上崭新的《春嬉图》,吧嗒着嘴,称奇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这画仿造的神形兼备,只是……”
寇季放下笔,洗了洗手,笑道:“墨迹还没干,自然有些不同,等到烘烤、阴干过后,肯定会一模一样。”
“那还等什么,还不烘烤、阴干。”
不等寇季发话,刘亨转身就招呼着酒楼的掌柜去准备火炉,以及阴干用的架子。
等到东西准备好了以后。
寇季亲自上手,烘干画作上的墨迹。
烘到了七成干,寇季找了一个湿润的地方,架起了画,让它自行阴干。
刘亨似乎对造假的手段拥有极大的兴趣,寇季做的所有事情,他从头到尾都跟着。
最后,还守在了新的《春嬉图》旁边,盯着它阴干。
寇季知道,刘亨感兴趣的不是那幅画,也不是造假的技艺。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造假能够带来的利益。
寇季画完了《春嬉图》,并没有停手,他准备继续画下去。
不过再重新作画之前,他先是吩咐了酒楼的掌柜,给二宝、寇府长随,一人安排了一个房间住下。
“我要陪着少爷……”
二宝不答应,执拗的不肯去客房,还眼巴巴的看着寇季装可怜。
寇季盯着他,似笑非笑的道:“不听话的话,就扣你明天的口粮。”
二宝一听这话,立马吓的往客房跑去。
寇府长随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让寇季明日一定要叫他。
送走了二宝、寇府长随,寇季再次回到了画桌前。
再次提起笔,寇季心里有些唏嘘。
原以为变成了宰相寇准的孙子,从此就能荣华富贵不愁,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没想到,又走上了造假这一条老路。
造假画,并不是寇季的专长,但是他自信,他造的假画,在这个年代,是不会有人能分辨出真伪的。
再落笔,寇季没有仿画《春嬉图》,而是依照他记忆中,被他仿造过的为数不多的画作,直接开画。
一个时辰后,又是一卷画作成型。
寇季去烘烤、阴干的时候,发现刘亨已经守在阴干画卷的地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