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了她,坐下来,点上烟问道:“你可够疯狂的,你就不怕王华山拿你去浸猪笼啊。”
芝兰坐下来,笑道:“浸猪笼?是不是把人塞进猪笼里面,浸到粪坑里面?”
“在旧社会,如果发现女子与其他男子关系不正当,或者女子背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与其他男人偷,就可以报给村里或者其他基层的长老会,或者非常有威望的长老,一旦被确认成为事实,男的就会被乱棒打死,女的就会被放进猪笼扔入河中淹死。”
芝兰笑着问:“那你会打死多少次了?”
我问:“那你会被浸猪笼多少次?”
“我啊?我想想啊。不会,我一次都没有。啊,哈哈哈。”花枝乱颤,胸都跟着抖了起来。
我说道:“笑什么啊?”
芝兰问:“对了。跟林夕分手了,有没有又谈乱爱了?”
阴谋。百分百王华山的阴谋,我现在的身份,是和何可相处的,然后派了个芝兰过来引誘我。目的是试探我?
我说道:“呵呵。我现在和王华山的女儿,何可,走得比较近。”
“哦?你很爱她吗?”芝兰喝了一杯酒,问道。
我说:“蛮喜欢。我早就当她是我女朋友了。”
“你早该浸猪笼了。”芝兰笑起来。“哎,喝点酒,不怕影响了你的身体吧?”
“你知道我受伤啊?”我假意问道。
“从咖啡广场跳下来,你的勇气真够惊天地泣鬼神的。干嘛不叫我过去看?”
我说:“万一你站那儿,一个漂亮的甩头,我浴跳出去又浴回头看你。犹犹豫豫中哎呀掉下去,没有瞄准水池。然后听见啊。拉得长长的,接着是啪嗒一声。没了动静。”
芝兰手伸过来:“疼吗?”
我拍开她的手:“干嘛?你也心疼我?”
“当然。我为什么就不能心疼?一晚夫妻百夜恩,我已经做过你的妻子了。”
我冷笑道:“哼哼。你做过很多人妻子呐。”
“嘘。”她竖起食指做了个收声的手势。
我说:“那不是吗?”
“我让你猜一个事情。你说,我腿上,写的什么字?”
我说道:“好像那时看到的,有三横了吧?还不够三横呢,王吧。王华山的名字。”
芝兰拍拍手:“嗯啦,很聪明。但是呢,你猜错了。”
“那是什么?”
她不回答我,又问另外一个问题:“你说,我来天堂之门就两次。每次都恰好遇见了你,你说。是不是缘分呢?”
我说:“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是在这儿上班的。我后来喜欢到这儿潇洒,有什么缘分呢?”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前辈子也一定修了千年。”
“对,我们以前都是乌龟王八蛋。和你睡了以后,我后悔了。我很后悔。”我说道。
“我一个女孩子家,我都不后悔,你后悔什么?或许我们以后能做夫妻呢?”
我白了她一眼说:“今晚你疯疯癫癫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很晚了,我回去了。”
芝兰不肯,拉着我坐下来,然后坐在我腿上。
我推她下来:“你真喝醉了。”
“我刚才问你啊。我来天堂之门就两次,每次都恰好遇见了你,你说我们是不是缘分呢?”
我笑着说:“缘分?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天天都在这里,就像我天天上班天天可以见到清洁工阿姨和饭堂的阿姨,你说我跟她们是不是很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