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直接从刘瑾右边肩膀锁骨下方穿透过去,在那里留下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贯穿伤口,且子弹的余势不减,将后方的木质窗棂都崩碎了一块最终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被沙鹰子弹击中的瞬间,刘瑾就被子弹的力量带着趔趄后退,脸色苍白的他惊怒交加,,欲要向陈义扑来,然而面对对面陈义那指着自己还在冒烟的枪口,他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停下脚步的刘瑾用左手在右肩几个穴位点了几下,喷涌的鲜血肉眼可见的止住,然后他看着陈义脸色难看,近乎咬着后牙槽道:“多谢陈公子手下留情!”
这家伙武功果然厉害,若是寻常人的话,搞不好沙鹰子弹击中那个位置整个肩膀都要被撕裂下来了,轻的都要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但他却只是留下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贯穿伤,而他修炼的还只是葵花宝典而已,若是修炼金钟罩之类的横练功夫的话,搞不好子弹只能给他造成轻伤,甚至横练功夫到了一定程度,指不定还能硬抗子弹!
心念闪烁,见对方被自己手中的沙鹰吓住了,陈义并未放下枪,而是开口道:“如果我说一开始我本来只想攻击你的肩膀,了不起就是蹭下点皮肉的轻伤,是你自己动了一下才造成现在这样的伤势你信吗?否则的话,现在你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这番话陈义倒是说的真心话,抛开其他因素不谈,人家刘瑾和自己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陈义也不是嗜血之人,当然不会一上来就要对方的命。
之所以要给对方一枪,除了那天一招败在对方手中心有点不爽之外,更多的是想试验一下武功高到刘瑾这种程度和枪械比起来如何。
事实证明,武功哪怕高到他这种程度,也就一枪了账的事儿!
当然,前提是要能打中才行,对方之前是活靶子,又因为对枪械不熟悉,这才着了道,若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的话,相隔十多米距离,以对方的武功,哪怕陈义手中有枪也不一定能把对方怎么样。
看了看肩膀上的贯穿伤,刘瑾心头一颤,若是刚才陈义对着自己的心脏或者脑袋来那么一下的话……
想到这来,他内心对陈义的敌视直线下降,深吸口气认真看着陈义点头道:“我信,再次感谢陈公子手下留情”
砰……!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前后不过几秒钟而已,雅间的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大群黑衣护卫就涌了进来,将朱厚照牢牢的保护在了身后。
“少爷,你没事儿吧?”有人胆战心惊的问朱厚照,同时其他人都死死的看着陈义,但凡朱厚照一声令下,他们都会不顾一切扑杀上去的,这还是事先打好招呼了的,若是没有之前的招呼的话,这会儿那些护卫早就动手了。
刚才枪响的时候,朱厚照着实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陈义只是单纯的想和刘瑾动武呢,哪儿知弄出这样一幕来。
还好的是陈义事先打好招呼了的,稍微平复心情后,朱厚照摆摆手说:“我没事,你们出去吧”
然而一群护卫没动,刚才那声枪响着实吓得他们不轻,跟平地惊雷没什么区别了,尤其是此时刘瑾还受伤了,他们哪里敢就此离去。
见到这样的情形,陈义思索片刻道:“黄少,既然事情已经商量妥当,那我就先走了,三天后交易,你直接带着东西去我住的地方找我吧,你应该知道我在哪儿,嗯,最好是人少点,还有,早点带刘公公去看大夫吧,他伤得不轻,希望别落下什么残疾,真心抱歉了”
“那我就恕不远送了”,朱厚照看了看刘瑾,转而看向陈义点头道。
随后,陈义在众目睽睽下从容离去,摄于他那神鬼莫测的本事,再一个人们也无比忌惮陈义手中的枪,是以并没有人找他麻烦……
“刘伴伴,你没事儿吧?”
陈义走后,朱厚照扒开人群来到刘瑾身边问。
“多谢主子关心,奴才没大碍,只是肩膀受伤,恐怕得几个月才能恢复了,实力大打折扣,这段时间主子身边除了我之外得多加几个人手了”刘瑾微微弯腰笑道,肩膀上有着乒乓球大小的贯穿伤他还能保持面色不变,这忍耐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没大碍就好,朱厚照稍微松了口气,虽然平时将刘瑾当狗一样呼来喝去的,但对方毕竟陪了自己那么多时间,还是有点感情的,朱厚照问他:“你恨陈公子吗?他把你伤成这样”
“回主子,实不相瞒,一开始我恨不得杀了他,但现在不恨了,正如他所说,若是刚才他有心杀我的话,奴才绝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弄成现在这样,只怪奴才学艺不精和大意了而已,虽然奴才不恨他,但此人行事乖张不尊礼法,因此奴才对此人也没什么好感”刘瑾想了想回答道。
点点头,朱厚照拍了拍他的左肩说:“让你受委屈了”
“奴才不委屈,真的,只要主子能从他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以增国力,别说小小的伤,纵然是死也心甘情愿”刘瑾笑道。
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朱厚照说:“狗东西,就你说话好听,若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何愁家国不安,何愁天下不宁,只是有些人啊……哎,不说这些了”
说道这里,朱厚照顿了一顿,目光闪烁道:“刘伴伴,你对陈公子伤你的那件兵器怎么看?”
“堪称神器!”刘瑾神色凝重道,转而又说:“此物不似人间所有,似乎和本朝的火器有些类似,但威力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闻所未闻,奴才的武功,不算朝廷方面,放眼江湖,能胜过我的恐怕不足一手指数,但陈公子此人,以三流武功实力,仗着那物,却能轻易伤我,甚至是杀我都不费吹灰之力,此物太过逆天,在那等可怕武器面前,没有人有安全可言,主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听了刘瑾的分析,朱厚照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转而语气复杂道:“现在,我真的相信,那位陈公子不是人间之人了,这世间,纵然武功练到极致,谁又能拥有那堪比雷法一样的手段?”
“所以,主子是想……?”刘瑾皱了皱眉问。
摇摇头,朱厚照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随着了解此人,我发现,对他,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吧,或许那天他说的是真的,一旦和他成为敌人,将是这个国家的灾难,能与之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奴才明白了”,刘瑾松了口气道,他其实是怕朱厚照见识了陈义的手段和本事想要将对方掌控在手中,万幸朱厚照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看着窗外,朱厚照说:“刘伴伴,你去处理一下伤势,然后以我的名义,八百里加急,让人将大内收藏的所有武学典籍都抄录一份送来,不得有丝毫篡改,这是我们的诚意,之前已经得罪过他了,我不想在这些小细节上再恶了对方”
“奴才遵命,只是主子,所有武学典籍都抄录一份吗?会不会给的太多了?”刘伴伴纠结道,倒是没担心这么短时间够不够抄录送来的问题。
“全部,我说了,我们要先拿出诚意,而且,优质钢铁的冶炼之法,也值得起这个价!”
欲取先予,不舍,哪儿来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