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轿身后的那些嫁妆与聘礼那更是张狂,江家在齐北的商路上除了姚家也算是一方的地头蛇,在加上与靖南王府接亲,那嫁妆足足八十担,虽然当时江老夫人不怎么高兴拿出这般多的嫁妆,奈何有个靖南王府摆在哪里,为了以后有更多的利益,咬咬牙,就给了江灼这般多的嫁妆。
这就般,江家嫁妆八十担,加上靖南王府的聘礼,前面花轿到了靖南王府,而嫁妆还在靖南王府街上的尾端。
这般作态,怕是比当年皇帝迎娶皇后还要气派一些,这一点,却是实实在在的刺激了某些人的眼。
而人群中的姚家父子看着靖南王府这般作态,姚夙煜说道:“父亲,靖南王府娶个亲都这般的气派,不知京城的某些人知道了,该如何看靖南王府,靖南王府是在挑衅吗?”
姚庆绝闻言,说道:“这有什么,靖南王府敢下那般的聘礼,要是江家的嫁妆少了,会让看笑话的,江家老夫人从来看得都比较长远,靖南王府有这个实力,至于京城的某些人,你觉得靖南王府会怕吗?”
姚夙煜一听,眼中满是笑意,随即调侃道:“还好夙白没有娶江小五。”这是一声调侃,也是一声惆怅……
姚庆绝很久没有听人提起姚夙白这个名字了,他眼神还有些恍惚,就是听到一阵喜气的声音,“新娘子下轿。”花娘喊着,却是掀开花轿的布帘,伸手抚着江灼的手。
靖南王府大门前的靖南王与靖南王妃早已在那里等着了。
看着翻身下马的伏璟,姚若尘的眼中满是笑意,从伏璟打小开始,便想着有朝一日能站起身来,像个正常人那般,如今终于看到了,看着伏璟脸上的浅浅的笑意,姚若尘却是觉得江灼真是她伏家的福星。
虽说伏璟从来对谁都是温润儒雅的,但到底那眼中的笑意没有直达眼底,然而她和伏修一起从边疆回来后,就发现伏璟有了明显的变化,起码在看向他们的时候,那笑意是直达眼底的。
后来,在江灼去靖南王府的时候,凉亭中的伏璟带着笑意的对她说,他要与江灼单独相处,然后姚若尘就是想方设法的把江家的二小姐给支开,并且那天她作为靖南王妃这么多年,第一次带着一个丫头在靖南王府转了一天。
后来伏璟还对她说,母妃,装着很累吧。
姚若尘想着想着,便听到花娘的声音,“跨火盆。”
那拖曳三尺长的裙摆被侍女给托起,一身红衣便是跨过火盆。
“火盆跨,一对璧人缔良缘。”
江灼被花娘给扶着,盖头下的她却是感受到了那一道炽热的视线,她红唇轻扯,是不是今日在他的眼中只有她了?
刚刚走到靖南王府大门,一侧的侍女便是把红锦带端着过来,花娘见状,便是上前拿起红锦带,中间亦然有着大红球。
一端放在江灼的手中,一端递到伏璟的手中,江灼从那日怀王成亲之日看到过伏璟站起身外,今日却是感觉这般的伏璟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姚若尘看着这般的伏璟,眼中亦然是噙着泪花,她儿子成亲了,这些年的痛苦也熬过来了,以后的路还那般的长,正是这般想着的时候,伏修却是握上她的手,说道:“今日掉泪可是不吉利的。”
姚若尘立即一笑,说道:“看着他们俩总觉得不容易。”
“多疼疼两孩子就是了,反正五丫头也是我们儿媳妇了。”
因着要拜天地,姚若尘与伏修便先行进去了。
而那一双红衣的璧人却是跨过靖南王府的大门,那身姿修长的少年,还有那有着雍容之气的女子拖曳着裙摆,看着那跨过大门的两人气场强大至极。
他们相继走过靖南王府,直到靖南王府的大殿之中。
从来都是低调至极的靖南王府,今日也是人山人海,除了大殿中央的位置,都是坐满了人,他们在众多人的见证下,走到了大殿中央。
靖南王与靖南王妃都已坐在了大殿之上的主位,听着司仪在靖南王面前说着喜庆的话,也是让大殿之中更为热闹。
姚若尘脸色噙着的无疑是高兴,而伏修更不用说了常年在战场上打交道的人,更是哈哈哈大笑起来。
而大殿中的人就是各怀心思了,只有从江家赶来的江允阑,蒋怜儿,还有江夕歌,脸上都是真诚的笑意。
江夕歌看着江灼的背影,带着笑意的说道:“五妹妹的命可真好,前世定是做了许多好事吧,是积了多少的福气才能得到靖南王府这般的看重啊。”
江允阑只是淡淡一笑,蒋怜儿亦然噙着笑意,却是没有说话,她看着江灼的背影。
哪有前世积了福气才有今生的命好啊,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前世的江灼,经历了那般多的场面,今生当然不会在重蹈覆辙。
此刻,钟鼓齐鸣,礼炮响起。
司仪的声音也是盖过了这整个大殿,或许也是大殿中突然安静下来。
“一拜天地。”
从此风雨共济,患难与共。
“二拜高堂。”
从此白头偕老不离弃。
“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