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大,指腹干燥,带着与生俱来的凉意。那种凉意顺着余晚的手蔓延至五脏六腑,渗透到她的每一处。
强势极了,不容人抗拒。
余晚根本挣不开。她索性垂眸,冷冷俯视着底下的那个人,目光里全部是尖锐的刺。
季迦叶却好整以暇的仰面。
英俊的面容彻彻底底的袒露,像是拨拢开江南蒙蒙的烟雨,峥嵘险峻的山势,总是摄人心魄,扣人心弦。
不轻不重摩挲着余晚的手,像是逗弄,又像是安抚,季迦叶终于开口。
他说:“摸我。”
简明扼要的两个字,完完全全季迦叶的风格。
余晚瞠目结舌。
下一瞬,脸颊并着耳根一道滚起灼热的烫意,余晚尴尬的别过脸,咬牙切齿骂他:“你够了!”
“你够了,我都没够。”季迦叶这样淡然回她。
一语双关。
余晚说不过他,只能沉默。
季迦叶这个车其实空间很大,但两人贴在一起,就显得狭窄而逼仄。这人不开空调,余晚浑身都在冒汗,滑腻腻的,又热又闷,心脏跳得很不舒服。
她抗议:“让我下车!”
这人并不回应。他抬起手,食指好玩似的抹了抹她脖子里的汗,再顺着漂亮的曲线,慢慢往下。到了她连衣裙的领口处,食指稍稍用力往下一压,便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沟壑。
层峦叠嶂,美不胜收。
他的食指不疾不徐的轻轻刮过,带着些斯文变态的漠然审视,让人战栗。
余晚恼羞成怒,拍掉他的手:“滚开!”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季迦叶将天窗打开,深邃的夜突如其来,所有星辰就像在眼前,一并来的,还有山顶的凉风。
“还热么?”他问。
余晚不答。
季迦叶仍捉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抚弄着,说:“没摸过男人么?你那个未婚夫,还有那个男朋友呢?”
余晚说:“你去死!”
季迦叶蓦地笑了:“看你能不能让我死。”
这样的直白,又这样的无耻。
就是这个男人。
余晚一时气结,看着他,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像她怎么都不能挣脱……余晚蹙眉:“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知故问。”
季迦叶说着,引她的手,往下。
余晚要抽出来的,可这人力气实在很大,牢牢钳制着她。
这一刻,她就变成了那条小鱼,只能随他浮沉,任由他摆布、玩弄。
季迦叶今晚之所以过来,正如他自己说的,来罚她。
罚她不听话,罚她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