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出,纷纷有人叫道:“我们孔家是儒家之魁首,讲究的就是德,所以我们就是有德的,你们如此栽赃污蔑,成何体统。”
“就是,搞错了。”
“儒家杀人不算杀。”
“尔等肯定是冤枉了好人,等我们上奏朝廷,灭你们满门不在话下,还不退下。”
这些人自然都是书生打扮,红光满面,一旦陷入了文字游戏,却是谁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小人攀诬而已,尔等这些兵痞,还不赶紧下跪,这可是几千年没人敢冒犯的圣地!”
王建低下头,看了眼时间,他们挡不住自己。
不过,他还是抬起头,露出一丝冷笑,却不是搭理那些试图过来和自己对话的儒生:老孔啊,你家也吃了两千年的铁杆高粱了,中国也被你们家祸害了多少年了,这些年,五胡乱华你家没事,女真人来了你家没事,蒙古人来了你家没事,如果不是我们捣乱,八旗兵来了,你家还要多出来一家主子,甚至在你的子孙的主持下,还把你的人头像变成了金钱鼠尾的样子,就堂而皇之的挂在这里,哪怕到了后世,也变成了被嘲讽的对象,所以,砸烂孔家店,救出孔夫子,就是我们能帮你的了。
比起骨子里激进疯狂的其他长老,王建算是温和派的,或者说自诩温和的。
儒学这玩意,他是不敢碰的,原因很简单,这玩意追求的是对内统治,方式就是要求底层对上层无限度的跪舔,而对外却是要么好像鸵鸟一样无视,要么就是量中华之国力,结与国之欢心。
也就是说,这一套根本不适合秉承国政!
说个最简单的例子。
中国的周边,所谓筷子文化圈,还是很能打不错的吧。
中国历史上,虽然被屠杀劫掠,但依靠着体量足够,虽然这些藩属国基本上都被抢走,保住了本土,但好歹这些藩属国还是有机会抓回来的。
但这些国家面对西方世界的进攻,有着可怕的无能与迂腐!
早在1792年时就拥有2艘四级战舰和15艘护卫舰所组成的西式海军,以及五万西式陆军,甚至还有简单的机械制造修理能力,全部都是由法国军官培养训练,法国人实力不足,很显然希望把越南变成自己在东亚的爪牙。
而这支当时东亚最强大的武力在阮朝灭掉西山朝后,却自行解散了,自行解散了!没错,阮朝之后回归儒学,把法国人带来的先进科技和制度扔进了垃圾堆,撕毁同法国的协定,干脆大兴儒学,闭关锁国。
后世的人难以理解,但事实上却很容易解释。
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子民的悲欢不是他的悲欢,只有统治阶级的悲欢才是他的悲欢,而权力如何掌握在自家手里?
正如后世,一个想要建设自己的发电厂和工厂的国家,就不可能是封建国家一样,想要阶级固化,很多时候,产业是不能发展的!
工程师要花费十几年的精力去培养,比儒生要难,如果得不到好的报酬的话,那么就没人去干了。
这种权力的转移,使得越南人做出了这种选择。
然后,没有然后,越南变成了法国人的殖民地,无数越南人变成了奴隶,无数少女被奸污,当然了,那些国王什么的,依然可以跑路,荣华富贵。
如此多的例子数不胜数,到了后世,宣扬儒学的人越来越低俗下作,其实也很正常,稍微有些见识和才能的人,都能发觉出这套体系的问题,转而远离,越是曲高和寡越是没人搭理,反而是到各地宣扬弟子规,要求学生给父母洗脚的破事儿,也都敢于登堂入室了。
这就是时代的变化了,而当儒学成为了办理又贵又把人损毁成无能废物后,只能在那默然的读经班,然后一辈子变成废物,而许多儒学的宣扬人,已经开始变成了带路党以及中华民族最大的敌人,而从学术上把人变成猪狗,就是他们的目的!
谁认真教数学,谁就把孩子教笨!
读经,能活跃脑神经、激发潜能,孩子能提高成绩和身体协调性,还能治多动症!
读经就是门生意,从振兴民族文化到开发大脑潜能再到培养圣贤,利用家长教育孩子的无力感、望子成龙的焦虑感、担心抢不上优质教育资源的恐惧感,尽情忽悠,大肆敛财,从婴幼儿到青少年,均不放过。
所谓新儒家,不就是,在西方某些根本没人看的地方发表一些奥义难懂的文章,虽然不可能引起国际学术界的任何关注,因为,宣言写得太玄了,连当时的旅美华人学者都看不懂,就算译成英文,对洋人来说也是天书一部。
但是崇洋媚外啊,只要他们拿着自己和美国总统的PS合影照,或者干脆花几万块真去和美国总统合影,立刻就可以身价百倍。
那些家长们哪里有什么分辨能力,听信几句,读经读出来,就是圣贤,就是统治阶级,就可以统御那些学数学,学机械的同学,比他们高一等的统治阶级。
当然了,这目的的核心,还是腐蚀中国人精神,将中国人变成他们的奴隶,如果中国人都不会数学,那么必然只能如同大明时代的农民,被大斗进小斗出,各种招数剥削致死,新儒学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就是儒学如何处理内外关系的方式,本来一个青春活泼的孩子好动,用儒学束缚压迫之,洗脑之,使得其成为一个标准的奴才,儒学面对反对者,从来都没有理性辩论思考的常识,而是从诛杀少正卯开始,就是杀杀杀不断。
而在21世纪,那是20好几还是“文盲”属性的人往往落得凄惨下场,不会数学,不懂基础的社会常识,最后甚至连字都认不全,与现实生活完全脱节了。
在读经班,弟子规班的诱导欺骗下,“读出来就是人上人了,”“将来国家会大力发展儒学,儒生都是县长市长的待遇,而且出入有车,有特权,”“成为圣贤”,有些家长也并非有这样高尚的追求,他们只是希望孩子能在世俗成功中走一条捷径。
王建的一个朋友就是如此经历,让人唏嘘不已,当然了,那一年四万块学费的代价,也保证了穷人不可能上这样的班受骗,也是好事。
任何一个正常的穿越者,如果不将干净彻底的消灭儒学家,消灭以儒学为纽带的剥削洗脑集团为目标,那么他最后必然招致灭亡的结局,绝无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