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瑶是她和陆行川的孩子。”虽然算是皇室丑闻,但南宫振天也没有瞒着谢灼。
他和谢灼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的关系与男女之情无关,但却是十分亲厚,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些年一直护着谢灼。
谢灼有些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陆行川?那你岂不是被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
摩挲着下巴,谢灼悠悠地补充了一句:“真看不出来,东方凝和陆行川竟然有这样的胆子。”
“东方凝赐死,那陆行川呢?你打算如何处置?”谢灼问。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弄得人尽皆知,毕竟皇室还是要脸面的。
“陆行川是太后的人,先放着,以后自然有的是纠错的地方。”南宫振天眯缝了一些眼。
“你和太后?”谢灼看着南宫振天。
“朕给了她太后的尊荣,可她妄图染指那个位置,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振天眼中划过了一缕狠色。
谢灼什么都没说,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东凌也要不平静了。
除却偏安一隅的南诏,如今的天下可以说是三足鼎立,三国局势微妙,但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更遑论还有一个蛰伏于暗处的天水族。
这天下,或迟或早,只怕是要乱上一乱。
似是想起什么,谢灼意味不明地看了南宫振天一眼:“那到时候月拂你意欲如何?”毕竟他们都知道,太后若是为了那个位置筹谋,那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定然是月拂,无论月拂自己想要与否。
“那也有他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南宫振天的话语听上去有几分冷酷,丝毫看不出来有平时待月拂的纵容与宠溺。
谢灼对此不置可否。
她和月拂虽然才几面之缘,但能看出来,那个孩子绝对不简单。
上京年轻这一辈的世家子弟可以说是人才荟萃,但月王府那位身体孱弱放在其中绝对是佼佼者。
似是想到了什么,谢灼微挑着眉梢淡声道:“若是他那个时候还活着,可否将他交给我?”
南宫振天看向了谢灼。
“月拂的容貌放眼世间都是数一数二的,我郡主府男子不少,却还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月拂。”谢灼说地颇为暧昧。
南宫振天脸色一滞,没好气地看了谢灼一眼,却也没有拒绝。
第二天。
将军府行刑的时候,周围围了不少的百姓,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甚至还有心中对将军府早有不满的百姓在一旁拍手称快,甚至不吝篮子里的鸡蛋和菜叶子。
不过很快就被士兵给拦下了,说是陛下顾念这些年将军府立下的战功,要让他们走地体面。
连枢懒洋洋地靠坐在雕花木窗前,看着远处人头攒动,有些嘲讽地扯了扯薄唇。
走地体面?!
不过是为皇室赚一个好名声罢了。
出岫双手环胸倚着窗柩,贯来温和的眼眸也有些说不出的嘲:“陛下倒是物尽其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利用的机会。”
如此一来,谁人不说陛下重情重义,给予将军府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午时三刻,行刑。”
监斩官是安书锦,南宫晟监督。
随着令牌落地发出‘哐当’的清脆声,刽子手手中的刀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冷光泛着森森寒意。
便是距离相隔颇远的连枢,都觉得被反射的寒光晃了一下眼睛。
出岫抬手准备将窗户关上,毕竟连枢极为反感血腥味。
“不必。”连枢出声打断。
她不避不闪,就这样站在窗户前。
眸眼沉静而又冷漠地看着,没有半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