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营。
将近百名白马义从中毒,躺在营帐之内,哀嚎声不止。隐阳城的十余名神医,都在一旁束手无策,就连带队的柴公望,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李先忠问道,“郭神医,情况如何了?”
郭春海手捻胡须,望了半日,才淡淡道,“依老夫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人应该是中了毒。”
李先忠心说废话,他们中毒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还用你来说?不过,这些人在城内身份尊贵,也不敢得罪,强忍怒火,道,“不知各位神医可有办法?”
一名郎中道,“我已经对水中投毒的成分进行分析,已有了大致了解,解药吗,也不是很难。”他胸有成竹道,“给我三年时间,我定能做出!”
郭神医在隐阳医界颇有名气,与其他几个郎中业务上多有隔阂,听到这郎中夸口,面露讥讽之色,“三年?等你研制出解药,恐怕各位将士坟头草都半人多高了。”
他转身面向李先忠,伸出一根手指,傲然道,“一年,做出解药,我只需一年!”
其余几名郎中纷纷露出错愕之色,要知道,配制一副解药,十分容易,但是若反向寻出解药,需要对各种毒药成分及比例进行逆向分析,一一进行试验,若是运气好,才能一年内找出解药。
先前那郎中道,“怎么可能一年,郭郎中,吹牛不带这样的。”
郭神医冷笑道,“你觉得郭某像是吹牛的人嘛?别忘了,当年老夫可是在中原跟着薛神医学过医的!”
李先忠恼道,“哪边凉快那边呆着去。”
他心情沉重,望着躺在营帐内哀嚎的兄弟,这些人中,有不少是他亲手培养,眼见他们入气少,出气多又无能为力,气得一拳将门口石碑砸出一个窟窿。
这时,有人来报,说守门卫李不凡前来求见,有解药可救将士之毒。李先忠见这些人庸医无用,已是病急乱投医,传他进来,见到与之同行的,?还有一黑、一白两名老者。
李不凡道,“见过将军,听闻北大营有人中毒,属下特意带师父前来,略尽绵薄之力。”
李先忠道,“隐阳最厉害的郎中都束手无策,你带的人可行得通?”
“这两位师父常年在中原行医,昨日我亲眼见他们俩比赛吃了一斤砒霜而毫发无伤,还请一试试。”
李先忠寻思都这这个份上了,那就试试吧。
不过,那几个郎中却不干了,本来,同行相轻,他们在本地竞争已很激烈,要是再来个外来人,能解毒,那以后隐阳城哪里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原本互相攻讦的他们,此刻一致对外,抵制薛包、薛皮皮。
郭神医见二人衣衫不伦不类,道,“我怎么看这两个都像是行走江湖的野郎中,外八门的骗子,你们两个可以行医的文书?”
薛包道,“并不曾有。”
薛皮皮道,“并不需有。”
郭神医冲李先忠施礼道,“李将军,这两人连行医文书都没有,我敢肯定是云游四方的野郎中,仗着读了几本医书,四处招摇撞骗,如今隐阳危急,若是他们耽误了事,后果不敢设想,还请将他们赶走。”
薛包眉头一皱,“阁下如何称呼?”
郭神医笑道,“你又是哪里来的野郎中?”
薛包咳嗽一声,
淡淡道,“老夫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