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你信不信都好,反正我话说到这儿,最后心里不好受的,还不是你。”宁桑起身离座,打算离开。
该说的已经都说了,该提醒的也头提醒了,她执意不信,宁桑也无话可说。
“你把我约出来,想走就走吗?”
刚起身,宁桑的手臂被一股力量忽然拉扯回去,腰部一下撞在桌角,宁桑忍不住疼痛拧了下眉,凌厉冷眸望去。
“柳依,不要不识趣。”
宁桑话刚落下,眼角忽瞥见一抹黑影,从旁边的隔间站起来,透过隔板落下的影子,只见那人身形一顿,又坐了下去。
宁桑有些意外,她明明记得在来的时候,隔壁座是没人的。
不知为何,又莫名生出一股被人盯着的感受,就像送陆向晚去医院时一般。
不过眼下的情形,不容宁桑多想。
柳依已经从起初的震惊中完全恢复了神智,眸子之中泛着阴冷的锋芒。
“既然已经出来,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宁桑,你究竟想要怎样,才肯从我老公身边离开。”
宁桑扯着唇角冷笑,来回打量着她。
“你就是这样将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一个一个赶走的吗?”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也太可悲了?
难道她直到如今,还对江唯年存有几分希望?
“你不需要知道。”柳依沉下脸色,“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
宁桑忽然改变了注意,不急着离开了。
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如她所愿,将事情一次性解决,也省得给自己留下什么祸患。
在学校的生活,宁桑还是尽量希望平静一些,不想因为几年前的事情再生祸端。
宁桑淡淡走过去,懒得再多看她一眼。
“你是不是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宁桑坐回原位,晃了晃杯子,凉薄的眼皮轻轻合下,“江唯年朝三暮四的行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没有人勾引他,而是他自己拈花惹草,本性难移。”
柳依了解江唯年,被宁桑提醒过后,剪水双瞳之中,恨意更甚。
想必她早已经清楚,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
宁桑没兴趣安慰她,感情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在坚持要和江唯年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清晰的意识到江唯年是一个如何不忠的男人。
毕竟出轨这种事情,有了一次,便会再有第二第三。
“所以你与其整日想着怎么赶走我,不如好好在江唯年身上下功夫,你留不住他的心,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有可能成为你的假想敌。”宁桑不急不缓的说着,欣赏着她的表情。
柳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其他的女人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你必须从他身边离开。”
宁桑撇了撇嘴,刚才的一番话好像是对牛弹琴,她根本没有听进去。
“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相信我说的话?”
柳依不语,她的神情和紧绷着的身体已经替她说出了她的答案。
宁桑眸光平平,从她身上扫过,指尖从手机屏幕上划过,将江唯年的电话从手机黑名单中翻了出来,拨通。
“喂。”
电话那端传来宁桑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现在听来,却是不愿再面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