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的房子在镇上买了材料,有在群里和隔壁村里找了将近二十个帮忙,就这样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而唐锦年的身体也渐渐好转,让他大为惊讶的还是他拆线那天。
只见齐大力用棉花沾着白酒涂在他的伤口处,用剪刀将那线剪断,然后两个竹片捆在一起的东西捏住一边的线头,用力一扯,线就这样被扯掉了。
齐淑宁一边看齐大力操作一边点头,别说自家老爹当真动手能力强。
比唐锦年更为激动的还有齐大力,他亲手操作,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孩子当时的伤口有多深多凶险,可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缝了几下,现在伤口竟然长的如此好,虽然也是留下了疤痕,可是不得不说,这伤口平整,如果皮肉可以这样续上,那断臂断肢呢?
齐大力越想越激动,如果战场上的兄弟们可以得到这样的治疗,那么是不是那伤残的人就会越来越少了?
同样有这样想法的还有唐锦年,这样的治疗方式,如果应用在军中,其好处不可估量啊!
两个人同时看向齐淑宁,而齐淑宁只是眨着大眼睛,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唐锦年的身体一天天见好,可是齐淑宁还惦记着她的毒,家里条件有限,根本做不了什么实验,她想着,或许房子盖好了,就好了。
夜里,月亮挂上枝头,深秋的凉已经渐渐的刺骨,闭着眼的唐锦年突然睁开眼,小心翼翼的下床,悄悄的打开门,从大门出去往山脚下奔去。
黑暗中,两个身形稍高一些的两个黑衣人跪在唐锦年的面前,“无意、无过拜见主子,属下护主不利请主责罚!”
唐锦年声音冷清的说:“伤养好了?”
“是。”
“查出来是谁的人了么?”
“查出来了,是……”
“舅舅?”
“是。”
唐锦年转过身,抬头看着月亮,月光映着他的身影,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还真是我的好舅舅啊!家权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属下接到信号赶来的时候,正巧见到主被救走,切梁王人马追来,属下只得先将他们解决,才好与主上汇合。主,您的伤……”
“无碍。我还要在齐家住一阵子,你们小心别被齐大力发现了。”
“是。”
说完,唐锦年不停留就赶紧往回走,就在他悄悄的推门想要进院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掌风袭来,唐锦年反手一挡,直接抬腿踢过去,对方向后一退,直接手刀劈来,唐锦年向后空翻,接着围墙的力,直接向对方的面门踢去,这一踢不要紧,接着月光,才看出跟他对打的人竟然是齐大力。
唐锦年赶紧收手,然后小心的说:“齐叔叔……”
“好小子,武功不错!”
唐锦年抿着唇,没有接话。
“既然你身体已养好,那便不便在我家多留了,我知道你并非凡人,还是走吧,我们平静的生活并不想被打扰。”
齐大力也不想就这样直接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下逐客令,可是刚刚看着他与属下的应对,以及刚刚试了他的伸手,这都不是普通家庭能够培养出来的孩子。
他已经远离了权利的中心,离开了那喧嚣的地方,只想和妻女平平稳稳的生活,更不想这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扰。
同样,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连夜搬家逃命的过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