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么长一段话之后就靠着墙喘气,萧里盯着我,眼睛通红。
他荒唐地笑了两声,“你有本事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没本事。
我颤着声音,我说,“放我走。”
用近乎,祈求的语气。
萧里对我冷笑,“薄颜,想立牌坊,也得看看你配不配。”
我没说话,只是嘴唇张了张,后来我的问他,声音很轻很轻,我说,“萧里,你爱我吗?”
萧里一怔。
我又说,“萧里……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萧里继续沉默。
那就好。
我就有资格笑了。
尽管我的眼泪一并出来,可我还是得笑,我说,“你不爱我,又不肯放手让我走。萧里,你不欠我,可是同样……我也不欠你什么……”
萧里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整个人往后扯,我叫了一声疼,可是他把我拽过去死死按住,大概是看出了我想逃的想法,他按着我的手指用力到似乎能嵌入我的血肉。
“薄颜,你真的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
我含着眼泪笑了,“是啊,我是白眼狼。我狼心狗肺。我活该。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该羞辱也羞辱了,该伤害也伤害了。
萧里,你图什么?图这样攻击我的快感吗?
还试图我的配合?
我被他给的伤痛驯养,画地为牢。
我想走了,我真的累了。
萧里,你,我爱不起。
大概是我眼中灰败的神色让萧里有些着急,他是真的气狠了,死死拽着我,“薄颜,我没有说停,你……”
“要怎么样,你才会说停?”我看了他一眼,表情绝望,“非要我死才行是不是?萧里,继续爱你和去死,对我而言,有什么区别?”
萧里身体狠狠一颤,我用力甩开他,我说,“放开我!”
萧里沉默,手指却根本没松开。
他坚硬的桎梏将我锁在他身边,我像是耍酒疯一样,更贴切的说,像一个无助地小孩子,哭喊着,“你放开我,你放——”
“颜颜!”
熟悉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和萧里的动作都一顿。
而后我看见容羡冲我跑来,手里抓着车钥匙。
“你也不告诉我你在哪,我来了找你好久……”容羡是我刚才打电话喊来的,他看见萧里的时候愣住了,“你也在?”
萧里嗯了一声,声音极冷。
容羡打了个招呼就要带我回家,然而另一边萧里的手,却仍旧没松开。
容羡往回看了一眼,就立马知道有情况,皱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萧里,“怎么回事?”
我咬着牙,用力把手从萧里的指缝里抽出来,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睁睁抽离他,像是目睹了一场失去。
我手腕处被磨出了红肿的痕迹,还带着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