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嗯,驾驶证在两年前就没了。”
“没想过再考吗?”薄誊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我上车,他大抵是想送我回家。
我没说话,沉默地看着他,许久才道,“不学了。”
两年前那场车祸几乎毁了我的一切。
而我和萧里断了联系,似乎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我和他地下情持续了三年,随后销声匿迹两年,五年后再回来,已经物是人非。
唯有萧里还是那个萧里,他依旧眼神冷漠,笑意妖孽,尤其是酒吧灯光打下来的时候,七情六欲神采飞扬,他像是脱离了世界线,存在于时间的外面。
所有人都不是以前那个人了,唯有萧里的无情一如往昔。立在我的彼岸,风雨不动安如山。
我钻入车内,薄誊发动车子,我说,“帝景湾。”
薄誊笑,“自己买的房子?”
我道,“嗯。”
“看来你不回薄家以后混得风生水起,都能在帝景湾买房子。”
薄誊换挡,节骨分明的手指细长且优雅。
他们这类男人,萧里也好,薄誊也好,亦或者说是那天遇见的江凛和陆在清,统统都是富二代的标配,从头到脚都是镀了金的完美,连一根手指头,都是好看的。
我说,“认识帝景湾的开发商。”
薄誊眯起眼睛问了一句,“金老板?”
我没有否认。
“原来如此。”薄誊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下巴上,“和金老板睡了一觉?所以帝景湾的房子是送你的?”
我笑了,“买的,寸土寸金买的,也就是给我打了个折。”
薄誊配合我的笑意,“陪了一顿酒?”
我打了个指响,“聪明。”
薄誊不笑了,声音都冷了,“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薄家的子孙的吗?”
我继续端出那副台词,“关我屁事。”
“他们说你,薄颜,有钱就能睡,身边男人无数。”
不入流的流言蜚语,我都不屑听。这圈子里从来没人敢这么说我,这么说的,也肯定挤不进我们这个圈子。
说我做假货赚了几百万我倒是挺乐意的。
我勾着唇,“那些男人大概是没有睡到我的。睡过我的从来不会这么形容。”毕竟我上床,看心情。看自己心情,更看,萧里的心情。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薄誊是这么形容我的。
我说,“我全当你夸我了。”
“薄颜,收敛点,顾历川挺好的,你和他不容易,这几年风声消下去了,你该找个……”
“老实人。”这三个字从我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笑了,“顾历川可不是什么老实人。”
薄誊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这句话的深意是什么,微微眯起眼睛,“他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