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讨厌这个妯娌,家里也是普通人家,娘家没什么钱,公婆却喜欢的跟什么一样,说她是书香门第,知书达理,有用吗?
这年头,有钱才是王道。
自己娘家的财力比妯娌娘家强了千万倍,公婆却还是偏心她,偏心端木皓,这些年来,丁淑仪心中一直压抑着愤怒。
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端木家所有的产业都在公婆名下,她还盼着公婆走后,能多留些给自家,怎敢撕破脸。
但儿子是她的心头宝贝,出了这样的事,儿子下落不明,端木皓又把他的卡都停掉了,她真的很担心儿子会在外面受苦。
端木华见老婆被弟妹压住了,不满的出声,“拉扯嘛,就算出了事也是意外,又不是故意的,这故意伤害罪从何而来?”
“什么叫就算出了事?分明已经出了事,我儿媳身上多处骨折,到处都是擦伤,躺在病床上动了动不了,大哥,她就躺在你面前,难道你看不见吗?”端木良阴沉着一张脸。
端木华瞥了他一眼,“我又不瞎,我当然看得见,你儿媳受苦了,我儿子也受苦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身上也没有钱。”
“我苦命的儿啊……”丁淑仪闻言也跟着来劲了。
“受什么苦?皓儿说,小磊走之前,娶了几十万,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他毫发无伤的受什么苦?我儿媳连动都动不了,头上缝了十几针,才是吃苦!”端木良的音量大了许多。
他打理端木氏多年,早已养成了宠辱不惊,镇定自作的性子,若不是大哥一家实在强词夺理,他也不会如此。
端木华也没见过弟弟这副模样,先是吓了一大跳,接着不悦道,“都说长兄如父,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呵,长兄如父?大哥,你什么时候做事让人心服口服再来说这话,若是皓儿惹下这种祸,我一定亲自压着他上门负荆请罪,绝不会偏袒他半分。哥嫂,你们觉得这样是护着儿子,殊不知,你们是害了他!若非你们从小溺爱,他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端木良痛心道。
说实在的,他从小就很心疼这个侄子,可端木磊实在是太不争气,除了惹祸花钱玩乐,别的一概不会。
“怎样了?我儿子怎样了?我儿子挺好的!你儿子就好吗?谁不知道啊,t市最风流的公子端木皓,一周换一个女伴儿,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你说我儿子不正干,你儿子就正干了?这几年他还不是又开酒吧又开健身房的,到处勾搭小姑娘。”丁淑仪没好气的一顿乱喷。
裴雪凝一向温婉知礼,被她喷的脸色发黑,却不知道该如何同这种泼妇一样的人理论。
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突然,传来了周怡的声音。
“伯母,您不可以这样说端木皓,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没有祸害过任何人,他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有责任心的人,他努力上进,他重情重义,他聪明至极。您作为他的大伯母,应该清楚,他之前为什么会那样,更清楚他不过是在逢场作戏。至于端木磊,我的确是在他的拉扯之下才会跌下楼梯的,现在我浑身是伤,你们就跑到病房来大吵大闹,丝毫没有替儿子道歉的意思,端木磊就是因为你们如此教育他,才会变成扶不起的阿斗,胡作非为。我受伤,我家人已经很伤心难过了,你们没有一丝愧疚之意,还来胡搅蛮缠,实在是过分,我需要静养,请你们立刻出去!”
她手指着病房门口,虽然胳膊很疼,面上却全然是坚毅。
“我是长辈,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们说话,好心好意来看你,竟然还要轰我们出去?”丁淑仪不满的瞪眼,弟弟弟媳说她也就算了,现在连这么个小丫头也要教训自己吗?
周妈妈刚要出声,周怡便拉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可以。
“不出去也可以,我现在就报警,我被伤成这样,让警察来验伤,看看我伤到了几级,对方应该负怎样的法律责任。另外,我还要在各大报纸媒体发表声明,我和端木皓的婚礼推迟,不是因为我们感情出了问题,而是我被端木磊退下了楼梯。另外,我还要给太公公太婆婆打电话,告诉二位老人家,您和伯父是如何来看望我的,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也好让二位老人家心中清楚!”
周怡一改往日里小绵羊的作风,说出的话铿锵有力。她一直在忍耐,觉得家和万事兴,可现在,端木磊一家人骑在自家人头上作威作福,若是此时再不出言警告,还要等到何时!
丁淑仪和端木华都愣了,他们闹不清周怡是随便说说故意吓唬自己的,还是真的会报警。
周怡见几人还不走,便对秦念道,“念念,现在报警,一切让警察来处理,另外,端木磊算是畏罪潜逃,警察会对他进行通缉,到时候,豪门圈所有人,不,t市所有人都会知道,端木磊是一个推弟媳下楼,然后畏罪潜逃,丝毫不负责任,没有任何担当的男人,到时,所有人都会耻笑他,不止如此,再也没有女生愿意跟他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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