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我的手机号留给迟微微小姐吗?”纸巾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着一串自己的手机号。于阔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着实有些支持不过来。
酒保点点头,“好的,那您路上小心。”
看向那一处舞台,没了耀目的灯光和歌曲,刚才和迟微微演唱的那些画面历历在目。
关于当年的省实验中学,迟微微或许是他唯一的记忆了吧。能找到这一段记忆,确实十分难得。
看着贺琰他们离开时左摇右晃的背影,黎梓琛这才慢步从到了吧台前。
贺琰:187xxxxxxxx
那张餐巾纸上的名字,让黎梓琛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的身份。
不过就是当年省实验中学的小黄毛而已,想当初,自己还为了他和迟微微生了好几天的气。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不仅外貌变化挺大,就连声音都没了之前的湾普腔。
将餐巾纸从桌子上拿起来,黎梓琛三两下就撕了个粉碎。
这个大猪蹄子,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想联系迟微微?门都没有!
“贺琰呢?”捋了一把头发,迟微微扫视着酒吧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问道。
转过身,黎梓琛顺手将那一沓撕碎的餐巾纸塞进口袋里,“他和朋友先走了。”
平时不擅长撒谎的黎梓琛,在这个谎言上可谓是超水平发挥,面不红心不跳的模样,还真让迟微微看不出有半点的问题。
迟微微失望地耷拉下嘴角,刚才还充盈在眼神中的光芒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难得可以碰上一个和自己这样搭的好友,竟然什么都没留下就离开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放松地舒了一口气,黎梓琛从口袋里拿出了摩托车的钥匙道。
——
迟微微回来的第六天,迟骋彦就闯祸了。
“我说了多少遍!我办公室里的东西不要乱动,听不懂话吗?”这几年,迟骋彦其他方面的能力没提高多少,训斥人的本事倒是一点都没减弱。
站在他跟前,助理的腰像软面条一样耷拉着,头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扎进地板里。
没有女儿在身边时常劝阻,迟骋彦整个人都开始放飞自我了。
已经步入中年,他的脾气越发地不好,偏偏手底下的员工还往枪口上撞,气得他差点掀翻了办公室的屋顶。
昨天迟微微从办公室走得急,忘了放在桌子上的小水瓶。
要不是昨天碰上贺琰,她还真忘了这一回事。
那可是贺琰送给她的唯一的礼物,可不能弄丢了。
早上给迟骋彦打电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瞥了眼茶几的方向,桌子上竟然空空如也!
“爸,记得晚上给我带回来哈。”迟微微停顿了一下,“算了,我下午去公司自己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