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吒相如沉吟片刻,十分肯定道:“禁运!”
“聪明!”元鼎赞道,“大家族出身的人,见识就是不一般。大唐皇帝曾就这个问题考校过某一科的进士们,答对者屈指可数。”
沙吒相如大笑起来:“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赞美我?我在百济没事可干,不如去大唐考个进士玩玩,有门儿不?”
元鼎取来一块热腾腾的湿巾捂在脸上,道:“二三十年,或许能中。”
“靠!”沙吒相如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大唐太不友好了,我们百济不过是跟高句丽人做做买卖,跟倭国、靺鞨搞点儿土特产,你们就把商路给掐了。我算了笔账,大唐的物产不会因为禁运减少半点,百济、倭国、靺鞨对大宗货物的需求也不会因为禁运减少半点。中间这一禁,对大唐和百济没有半点好处,只肥了一群人。”
元鼎不做声,他当然知道“一群人”指的是谁,沙吒相如敏锐的思路和准确的判断,倒是让他刮目相看,这家伙,不去做买卖真是可惜了。
沙吒相如压低声音道:“这里没有外人。”
“嗯。”元鼎应了一声。
“我们是不是兄弟?”
“嗯。”元鼎静候下文。
“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何出此言?”
“你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
“哦?”
“马快,不过是你拿来糊弄别人的身份。”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你是旁支庶出吧?”
“嗯。”
“你有本事吧?”
“略有。”
“你来仁川,总不至于是为了追杀探花楼真凶的吧?”
“还真是。”
“就算是,一定还有别的任务。”
“说说看。”元鼎觉得这家伙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