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也就是四点前后,我就已经醒了。洗漱完毕之后,便集结所有锦衣卫在应天西门。正是准备出发,赶往南昌。
卯时未到,在西门处就集结了大量的文臣武将为我送行。
当然,这些人都是这十多年来,经常来三教堂做客,关系不错的朋友。
我一一跟他们抱拳告别。率领一千锦衣卫从西门出发,朝着南昌而去。
南昌王府内,歌舞升平。南昌王朱兴隆正在大摆宴席,跟手下的门客一起喝酒,看着西域舞娘舞剑。
“好!好!”南昌王朱兴隆时不时的还叫好。
而南昌王朱兴隆手下的那群人,自然也会跟随起哄叫好。
“好!好!”“好!”
原本一片欢乐的王府,在大门外有人高喊着:“大王!不好了!不好了!”
这声音很大,甚至都超过了乐器伴奏的声音。
满脸笑容的南昌王朱兴隆,一听到有人在门外叫喊。瞬间脸上的笑容,失去一大半。
只见一个人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快速的跑进了大殿之中,瞬间就吓散了那些西域舞娘。
南昌王朱兴隆脸色一沉,朝着那人叫道:“无理,何事竟然如此慌张。没有看到我跟众位豪杰在一起饮酒观舞吗?”
那人连忙一直腿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回报大王!在下从应天那得到了消息。陛下前些日子亲封的天师、一等太保、李昊钦差正在带领锦衣卫赶往南昌的路上。”
最开始南昌王朱兴隆脸上还有怒色,可是一听到我的名字,瞬间脸色变的有一些惊恐。
南昌王朱兴隆先是一皱眉,连忙朝着左右看去。
在南昌王朱兴隆左右两边,正好坐着两个男人,分别是一老一少。在左侧的老人,已经是一头白发,满脸的皱纹,已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汉,年纪在八十岁以上。而右边的男人,五官端正,头戴白色的扎巾,一脸书生面面貌。虽然年纪轻轻,却留着一个山羊胡。
那年轻人摸着胡子,喃喃的说道:“大王,在下果然没有猜错。陛下出其不意的封了李昊为天师、太保!大明的钦差大臣。上可斩皇亲、下可斩佞臣。在大明的国土之上,见官大三级。目的就是一个,那就是对付大王。”
那年轻人说话,台下的那些人,全部都安静了。由此可见,这个人在南昌王朱兴隆这边,权力极大,而且非常有话语权。
而坐在南昌王朱兴隆左边的老头,只是放下筷子,看向了那年轻人。
南昌王朱兴隆朝着那男人,连忙问道:“公孙先生,照你这么说,我家四弟这是打算对我出手了?”
那年轻人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沉思了片刻说道:“大王,我相信!这些年咱们做的事,都已经传到了皇帝陛下的耳朵里。只不过皇帝陛下心机颇深,皇帝陛下深知,大王乃是陛下的长兄,整个大明王朝,大王堪比太上皇。权力极高、地位极高、身份极高。由此看来,就算是跟随陛下常年征战的将军,都无法与您相提并论。所以陛下出奇招,打算利用李昊,来彻底的打败您。到时候就算是天下有人议论,陛下残害兄弟。那时候陛下,也会拿出李昊平息言论。”
南昌王朱兴隆手里的酒杯,“啪”的一下,就摔倒了地面之上。
“老四啊!老四!你心机颇深啊,竟然都算计到本王的头上了。要不是当年本王对你的照顾,老四啊,你早就死在乱世了。今天你还能当上皇帝吗?”
那年轻人连忙说道:“大王,我有上中下三计。不知大王可愿听否?”
南昌王朱兴隆朝着那年轻人骂道:“公孙先生,你和何先生的计谋,本王何曾不听从啊。”
说着南昌王朝着面前的年轻人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了左边的老头。
那老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点头,然后朝着那年轻人看去。
那年轻人喝了一口酒,然后冲着南昌王朱兴隆说道:“大王,某不才,有三策。上策,马上吩咐手下,解散长乐府。再马上赶往落日山,命所有军工马上停止转运盐铁,将所有盐铁马上销毁。再命一得力大将,秘密绑架南昌知府姚礼徳。”
南昌王朱兴隆不解,连忙反问道:“为何要绑架姚礼徳?”
那年轻人说道:“大王!李昊前来南昌,无非就是想要调查大王。姚礼徳乃至南昌知府,一旦失踪。大王也暂停了长乐府和落日山。就算是李昊有通天的本事,就算是李昊调查出什么,南昌知府姚礼徳失踪,大王也可把所有责任推卸给姚礼徳。正所谓捉贼捉赃,只要李昊找不出证据,证明大王是长乐府和落日山的幕后者,李昊绝对没有办法。尤其是大王身份极高,李昊也是人,在利诱的趋势下,大王可把李昊变成大王之臣。那岂不是妙哉。”
南昌王朱兴隆微微点头说道:“妙计!妙计!只不过!”
南昌王朱兴隆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
那年轻人仔细的观察南昌王朱兴隆,心里暗道:看样子南昌王朱兴隆不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