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李阎和周维安并没有深厚的交情可言,二人又都不是交浅而言深的性子,气氛顿时沉闷下来。空气中只有李阎默默大口啃着苹果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李阎站了起来。
“走了,你好好休息。”
“李师傅。”
他走到门口,身后的小周忽然叫住了李阎。
“谢谢。”
李阎停了停,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
出了房间,李阎身上的几许暮气也随之消散,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关山难度,谁悲失路之人?小周退场了,自己可是还在场上。
杵着两只拐杖的花衫九在走廊里点上一只香烟,
“先生,医院里是唔能抽烟的。”一名踩着白色胶底鞋的护士走了过来。
花衫九长出一口气,瞪了那名护士一眼最后还是把烟掐掉。他看到李阎走出来,杵着拐杖走了过来,冲着李阎叫道:“你跟小周讲乜?”
李阎没有回答,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九哥,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花衫九气极反笑:“你发烧烧坏脑子了吧?我凭乜帮太岁的人?”
李阎笑了笑,他帮花衫九整理了一下衬衫。说道:“我讲过了,太岁是太岁,我是我,我来香港还不到一个月,混饭吃而已,太岁也好,和联胜也罢,我不想站边的。九哥管着整整一区人马,总不会像那些只知道耍狠的老四九,乜都看唔清,一个个被狗屁义气糊住了眼,活该被人家耍得团团转。”
说到最后,李阎语气揶揄。
花衫九闻言却冷静了许多:“就算如此,我也没有帮你的理由。”
李阎低头抽了抽鼻子,低声对花衫九说道:“今天和联胜的坐馆摆和头酒,替太子乐向太岁赔罪,过了今晚,太子乐就可以回家睡大觉了吧。”
“你想讲乜?”
李阎想起余束今天在酒席上的话,不动声色地说道:“和联胜让给其他社团的那几成红利,其中有太岁一份。”
花衫九瞳孔一张,死死盯着了李阎。
成了!
李阎没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花衫九。
花衫九压住心中的不快,冷冷问道:“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我想让九哥帮我找一件东西,另外,我想跟太子乐谈一谈。”
“乜鬼东西。”
“好简单,一张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