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握紧冉影,邬霁又挡到她面前,不肯她让与夜青时过招,这哪是切磋,夜青时眼里的杀意是那么的明显。
“将军,若我有个万一,劳烦帮我收尸。”
“不行的,军中不能没有副帅,夜青时也不能信。”
“信与不信我们又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为将为帅,我又怎样眼看着战士们战死。”
说完,顾遥知拂开邬霁,飞身靠近夜青时,不去想眼前的对手曾是多么要好的朋友,也不去想她有几成胜算,拼尽全力就好。
夜青时的弑天剑在夜色里依旧血一般鲜红,劈来的剑气轻轻在她胳膊一擦,就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一连两百三招过去,她混身都在渗血,夜青时却只受了点轻伤。
夜青时在剑身上沾了点她的血,轻嗅血的腥气,夜青时说:“在长生灯续过血的非雪上神,就这点能奈?”
“放过五安山,退出南荒,我这条命可以给你。”
“但我想看看梵生心疼的模样。”
又是一道嗜血般的剑气迎面避来,顾遥知费了很大的劲才撑住:“要让你失望了,梵生不在南荒,来不及赶过来帮我,也就看不见我惨败的样子。”
“我了解梵生,看着你们一路走来,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
“你明明可以一剑杀了我。”
“我就是要慢慢折磨你,我就是要看看梵生痛不欲生的样子,杀了你着实是对梵生最大的打击,但我不想这么快结束,梵生疼得越久,我心里越快痛!”
眼看又要挨一剑在身上,顾遥知咬牙挨了下来,奋起反击,借助一招剑走偏锋,削掉夜青时身上一块肉,疼得夜青时一阵抽搐眉尾。
“非雪上神,如果你肯跟我回九重城,委身于我,我倒是愿意从此不犯九重天,只用你折磨梵生一人。”
“这不可能!”
催动内息,封住身上几处大穴,给自己止一止血,然后她双手织印,布下法阵将她与夜青时笼罩其中:“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和你死在一起,荣幸吧?”
“你是连灼教出来的徒弟,这个法阵困不住我。”
“困不困得住也要你出去了才能定论。” “呵,”夜青时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是在学我吗?我献祭元神,练成了炼元心法,而你,以你自己的元神为阵眼,要么将我困死阵中,要么我破阵而出,撕碎你的元神
。”
“这是我唯一能赢你的办法。”
“但是不值得,你会的死,还无法轮回。”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怎么可能不在乎,你有孩子,你也放不下梵生,放不下梵生守护了几十万年的苍生大泽。”
“九重城没了你,迟早会被我师傅踏为平地,苍生归于安宁,我便死也瞑目。” 再度织印收小法阵,数道光束像绳索一样缠住夜青时,而夜青时轻笑不减,略略凝息聚气,就将光束化解,但令夜青时没有想到,就在这么短如刹那的瞬间,顾遥知
竟飞身上前,他及时打开刺来的冉影剑,可是没能躲开她拼上所有法力劈来一掌,不止震伤了他筋脉,还险险波及他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