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
“还有一件事想起来要问你。”
梵生不耐烦地喝口酒:“上岁数了吗?你现在不止啰嗦,还记性性不好,不能一次问完?”
“上数岁也没有你数岁大。”
“我很老吗?”
“论模样你不老,但是论岁数,你可比百里花醉的那只老不死的坐骑还老。”
百里花醉的坐骑是只海龟,听得梵生拽住连灼去酒窖外打架。
连灼挣脱开:“改天再打架,今天没兴致,言归正传,你去诛心境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和你当初烙印时的誓言有关?”
“不是。”
梵生马上就否认了,刚说完又想打自己的嘴,否认的太快,反而让连灼越发肯定。
连灼一阵笑:“你可真是只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老凤凰。”
“是又怎样?碍着你了??”
“没,没碍着我,我替我小徒弟高兴都来不及,说说吧,你烙印时立的什么誓?我保证不跟遥知讲。”
“凭什么信你?”
“凭我们是多年的朋友。”
“酒友还差不多。”
“酒友也是友,说了不跟遥知讲就一定不讲。”
梵生才不上连灼这个当,喝剩的酒留在酒窖,梵生转身想走。
“老凤凰,”连灼绕到梵生前面:“我想不明白诛心境和你的誓言有什么关系?”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
“不想我又总琢磨。”
“你琢磨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琢磨的。”
“老凤凰,你这话就不对了,”连灼叉腰抗议:“我当你是朋友才琢磨的!”
梵生又冷冰冰纠正:“酒友。”
“你不打算说是吧?”
“不打算。”
“南兮还没成婚,对遥知也有过意思,你不跟我说,我就想方设法促成南兮。”
“……”
过分!
“南兮现在是迫不得已暂时放下感情的事,但是南兮有着近水楼台的便利,我这做师傅的如果发了话,准了他追求遥知,你说南兮还按捺得住吗?”
梵生又想打人了,一阵攥紧拳头,却又说:“随你的便!” 顾遥知不是朝三暮四的性子,而且移情别恋对她来说比喜欢他要好,他可以成全,但是他心里有些疼,还有点害怕,走到酒窖门口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连灼扔下话:“过几天来清凉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