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滟猛地停下来,她回头看着老妇,神情疑惑,她到底想说什么?
“老奴想说的是,水要端平,莫伤人心。”
“什么意思?”宇文滟自觉得没有什么头脑,也不想那么深奥的问题。
“少主既然视赵公子为恩人,待他这样不同,那对白公子,少主就太冷漠了些。”老妇走上前,继续说:“赵公子确实是把少主从昏迷中唤醒,功不可没。但白公子同样跳下水将少主捞起来不是,我还看见,他把你抱在怀里,嘴对嘴渡气,我想那白公子是喜欢少主的。他的话比较少,但做的却很多。对于任何玄术,老奴不太懂,但我看见白公子用头上的簪子取了胸口一滴血落在白纸上,说是传到你身边保护你的。这些天,他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染了风寒也坚持着。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他病着吗?”
宇文滟突然呆呆地移不开步子,她并不知道白临风做了什么?也许是他做的她都看不见吧。
“帮我照顾好他,我出去一会儿。”她眼眶通红起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平复内心,只是慌张地夺门而去。
锦画馆,白临风坐在院子里弹着琴,琴音甚为烦闷,听得人情绪波澜。妖妖灵咬着一口苹果,摇了摇头。觉得听师父弹琴没意思,便又翻到墙上看风光,只见宇文滟如飞箭奔来。
妖妖灵边咬苹果边说:“有好戏看了。”
宇文滟走到巷子里,对着墙上的妖妖灵抛了一只城西的叫花鸡:“一柱香的时间不许回锦画馆。”
妖妖灵接住宇文滟抛来的叫花鸡,拆开便有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他冲宇文滟迷人地笑了笑:“天黑之前我都不会回来,你想怎么就怎么?别弄出人命就行!”
看着妖妖灵盾空而去,宇文滟总觉得妖妖灵思想太复杂了。她推开了锦画馆的门,看见白临风背对着她,端坐在一棵梨花满枝头的树下弹着琴,纯白的一切,如虚界之神,似幻非幻。她一步一步走向他,小心翼翼地蹲在了他的旁边。
“白临风,你今天想吃什么?”宇文滟平淡地说。
白临风按下了指尖的弦,再无半音飘出,他没有看她,而是冷冷道:“出去。”
宇文滟突然伸出手,将白临风的三层交领拉开,眼前露出一片白皙的雪肌,心口位置有一点青记,那是伤口的位置。
白临风万万想不到,宇文滟会突然扒衣,他拉起衣服巧妙地将宇文滟按倒在梨花铺满的地上,居高临下对视着她。
宇文滟怔怔地看着压在身上的白临风,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欺负。但是这种欺负感觉挺好的,而且心跳也很快。
她正色道“白临风,我都听说了,是你跳下水把我捞起来的,不仅如此,你还亲了我。还以心上之血传灵保护我。”
白临风的手自两旁的地上抬起,自己也端端正正地坐好。他冷漠地说:“哪及得上公子离为你失血昏迷。”
宇文滟虽没谈过情说过爱,但也知道这就是吃醋。她坐起来,凑到白临风耳边,笑道:“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白临风猛地转头,差一点就唇贴唇,二人皆愣住,一动不动。
一片梨花被风吹脱,旋转着落在了宇文滟的眉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