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谎言的背后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填补,不管这个谎言是善意还是恶意。
--致爱所有的人:
落青走后,庄墨独自一人坐在床头陷入了沉思,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就好比如这一次与落青之间简短的谈话,落青在谈及颜初雪后的眼神闪烁,让他知道落青其实是在有意的回避这件事。
可是这整件事的经过落青都知道,为何会突然间这么忌讳谈及她呢?
而唯一的解释便是颜初雪出事了。
庄墨如是想着,在阿宝进入房间时,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阿宝不明白庄墨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但是庄墨既然问了,他在心头算了一下道:“从八岁开始到现在,也有小十年了吧。”
庄墨道:“还记得殿下将你带到我身边时对你说的话吗?”
阿宝道:“自然是记得。”
“说来听听。”
“不欺不瞒,不忤逆犯上,对先生忠心不二。”
庄墨静静的听完,方抬眸看向阿宝,沉声道:“就单单这三条,如今你已经犯了两条。”
听闻庄墨的话,阿宝腾的跪了下去道:“先生,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和我说,我改,可是阿宝一心为先生,哪里敢犯这样严重的错误?”
庄墨道:“那你自己说说,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宝很爽快的摇头道:“没有。”
庄墨拧眉,脸色一点点的变得难看沉声问道:“真的没有?”
“没……”阿宝手举起,正要做发誓状,猛然间似想到了什么,手僵硬在空中是放也不是,收也不是,他瞪大眼睛看着庄墨阴沉的脸,心头突然涌现出了心虚,面对庄墨死亡般的凝视,最后竟是看也不敢去看庄墨的脸。
阿宝跟在庄墨身边那么些年,他的性子早已被庄墨摸的通透,如今阿宝这种心虚的状况,更让庄墨心头笃定自己的猜想,他冷声问道:“初雪他,到底怎么了?”
“这……没有怎么啊,好好的在地牢啊。”
“说!”
阿宝原本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但是庄墨冷不丁的一个字,让阿宝的放弃了抵抗,他知道在庄墨面前,自己所有的掩饰都逃脱不掉,他探头望了望外头,希望这个时候有个人过来救一救自己。
“快说!”
庄墨显然有些等不及了,如墨的双眸包含着隐隐的怒气,再一次沉声说道,阿宝猛然间一个激灵,他知道,他若是再不说,庄墨真的要怒了。
眼看着瞒不住,阿宝支支吾吾的道:“就……就是……她在地牢里,精神上出了一点状况。”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后面的话弱如苍蝇之声。
可是庄墨却听得清清楚楚,心猛然间一沉,他问道:“什么?”语气一顿,他又厉声道:“把我昏迷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不得有任何的欺瞒,否则我即刻把你送回止灵去!”
从秦淮将阿宝送到庄墨的身边开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以庄墨为他的全部,上一次高仙庸将庄墨突然间给掳走,他回到止灵后秦淮可没少骂他,这一次出城时,秦淮可是好生的嘱咐过他要好好的听庄墨的话,若是被庄墨给赶回来,那么他也便别回止灵去,如今听庄墨说要把他送回止灵,阿宝忙道:“我说,我说,其实我知道的也是从公孙阁主那里听说的,初雪姑娘在地牢为先生祛毒之后,便与她爹见了一面,然后……然后初雪姑娘不知怎的了就杀了她爹,而后她就神志不清了……”
这一句话简短明了,却是概括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庄墨的心突然痛的厉害,他看向阿宝问道:“他们谈了什么?好端端的为何就疯了呢?”
阿宝摇头:“不知道,当时地牢的人都撤了的,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何?”
庄墨印象中的颜初雪,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沉稳冷静,不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颜奎是谁?那是她的亲生爹爹,尽管她早已知道当年蒋家一事是颜奎在暗中谋划,她即便是恨,也将这份恨隐在心底,可是如今为何会突然失了理智?
庄墨实在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