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佐气喘吁吁的来到庄墨的房间时,庄墨已经起身,在房间中看书,见到他的模样道:“你这是跑着来的吗?”说着将手中的书放下,起身走至桌前为他倒了杯温茶递给他,又示意他坐下歇一歇。
公孙佐接过一饮而尽,而后坐下道:“庸王府中多了一条阻碍,看来往后我来找你,得小心了。”
庄墨低眉略想了一下,便也猜的出公孙佐说的阻碍是谁,在公孙佐对面坐下,他笑道:“这么说,你同他方才交过手了?”
公孙佐道:“交手不至于,只是我觉得好玩,便耍了他一下,现在他人大概被困在竹林里。”
竹林是南安城外一处十分大的林子,进去便很难分出东西南北,不熟悉那处的人进去,不走上几个时辰,是走不出来的。
庄墨道:“你啊,这个样子耍他,怕是下一次他见到你,要生吃了你。”
公孙佐无谓道:“来吧,茫茫江湖,还没有我怕过的人!”
庄墨问道:“南安城近日也算是太平,你今日来找我,可是又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一时被那个陆英打岔,差点忘记了正事了,公孙佐这才道:“不是,是思羽姑娘要见你。”
庄墨道:“好端端的,为何要见我?”
“那个……”公孙佐开口,看着庄墨道:“她知道了曲阳的行踪,便去行刺了曲阳。”
对面的庄墨沉默了。
公孙佐以为庄墨是对于思羽的莽撞行为而生气,是以他劝道:“其实也不全然怪她,碰到了自己的仇人,搁谁身上都沉不住气不是?”
庄墨这才开口问道:“她人呢?”
公孙佐道:“受了伤,现在在聆风阁养着伤呢。”
“伤的严重吗?”
“曲阳的内力深厚,且出手是想要要她性命,所以伤的极为严重,索性没有性命之忧。”
“那郎十三那边还有什么消息吗?”
“他一直跟着曲阳,暂时没有动静,只是昨日他传来的消息中,称与曲阳对接的那个人,是欧阳覃。”
“欧阳覃?”
“我在想,既然欧阳覃同思羽姑娘交过手,怕是她的身份,很快便被欧阳覃所察觉,她再回暖春阁,怕是不大安全了。”
庄墨点头,低眉思索了片刻,而后叹道:“也好,趁此机会,就让她安全的隐退吧。”
公孙佐道:“那,她想要见你,为自己这次的鲁莽亲自向你致歉,是见还是不见?”
庄墨道:“她为复仇,有此行为也是情理之中,又何谈什么致歉。”
这便是不见了,其实公孙佐也觉得,既然思羽现在是处在危险时期,欧阳覃一旦见过她,必然会查她。
虽然思羽在南安城中同庄墨见面的时间总共就那么一次,但是欧阳覃若是细查下去,不难查出她同聆风阁有关联。
欧阳覃那么一个人,连庸王府都敢派人行刺,依着她的性格,动不了庄墨与聆风阁,自然会挑最弱的下手。
这个时候,她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公孙佐临走的时候,庄墨忍不住的又嘱咐道:“这段时间就让她在聆风阁养伤,伤好之后,就让她离开吧,暖春阁也不要让她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