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酒楼,而一大早的寇先生就已经不见了,他也不知两人今日的计划,照常去喝酒了。
走出酒楼,太阳刚刚偏西,两个人散着步在街上慢行,最后又走进了那条巷子里。
慢悠悠的,终于走到了那个后院门没锁的普通民房里,从里面锁上了门,俩人进入房间,门窗紧闭,看起来神神秘秘。
随着太阳逐渐偏西,这边也早早的没了阳光,温度也低下来,周边的人家都升起了火,房子上的烟囱炊烟袅袅。
随着夜色笼罩大地,数个人悄无声息的进入巷子,在那民居的后门处集结,没发出一丝的声音来。
随着一声令下,数个人翻越过了墙头,落地无声。
如同野兽捕食一般的悄悄接近那昏黄的窗户,稍稍听了一下声音,随即破窗而入。
房间里,两个正在桌边写写画画的人被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四个人便将她们俩围了起来。
坐在椅子上,秦栀缓缓地眨了眨眼睛,随后看向坐在一旁做出保护她动作的乔姬,“你别乱动。”
“秦小姐说的对,不要乱动。”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过来,下一刻,一个满身华丽的人走了进来,虽烛火暗淡,但他身上的物件却在发光,不是阿澈是谁。
看到他,秦栀缓缓坐直了身体,“真巧啊,又见到阿澈公子了。”
“秦小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在这儿看见了阿澈,并不惊慌。可以说是你运气不好,朱城这么大,你偏偏落在了我的视线范围内。上次受人所托,阿澈得尽力保证秦小姐安然无恙。但这次,没有人再保护秦小姐了。”阿澈边说边走过来,看了看桌子上的纸张,他随后拿起来。
“阿澈公子,你还真是像鬼一样难缠。”倚靠在粗劣的椅子上,秦栀淡淡的说道。乔姬站在她身边,眼睛瞪得很大,警惕以及慌张都要从她眼睛里流出来了。
将那张纸扔回桌子上,阿澈笑了一声,“这是隐藏在朱城的大月宫据点以及吴国的据点吧。看来这些日子,秦小姐也并非只盯着那一处当铺,你还真是忙碌。”
“过奖。”秦栀面无表情,淡淡道。
阿澈笑了一声,蓦地出手一把扣住她的喉咙,秦栀被迫仰起头,连呼吸都被阻截了。
“你专门跑到这里来可不只是为了写这几个字吧?说,这里还藏着什么呢?若是不说也行,我可以选择将你掐死,然后掘地三尺。”阿澈盯着她,那双眼睛里的狠厉以及恶毒就像两把刀,能把人轻易的割成碎片。
秦栀眼睛都红了,不过却一点表示也没有,看了他一会儿,她随后便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之态。
阿澈手上用劲儿,乔姬立即急了,上前抓住阿澈的手一边道:“我说我说,东西在地窖里,就在那儿。”说着,她伸手一指,指的是房间里唯一那张床的床底下。
阿澈看了一眼乔姬,随后松开了手,秦栀身体一抖,整个人恍若溺水之后终于得救一般。
随手指示,他手底下的两个人立即行动,合力将那床搬开,下面果然露出一个用板子挡住的入口。
搬开挡住的板子,地窖进入视线当中,黑乎乎的,但是有一个木梯子垂在那儿。
两个人观察了一番,随即便准备下去,阿澈吩咐他们俩小心行事,他的多疑可是一点不改。
一前一后,两个人下去,又过去一个人跑到边缘望风。
“元极不在,你却在朱城秘密做事,连镇疆王府都不回去,还真是够小心谨慎的。我很期待,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阿澈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盯着秦栀,一边等着进入地窖的人出来。
秦栀不语,只是用手抚着自己的脖子,眼下碰触还是火辣辣的疼。
静待,哪想连一分钟都不到,那便地窖里忽然发出一阵响动,过大的动静使得这屋子里的地面都在颤动。
在地窖口望风的人随即跳起来,然后拿过那之前挡住地窖的木板顺着入口塞进去似乎想要拉下面的人上来,但他所在的位置也随即塌陷。
这边阿澈立即变了脸色,仅剩的一个手下看了一眼阿澈似乎想要过去救人,但没得到他的命令他自是不敢乱动。
阿澈一把掀开中间的桌子,一手扣住秦栀的喉咙将她提了起来,“这是个陷阱。”
喉咙被扼住,秦栀看着他,强撑着弯起了唇角。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抬起,接近他胸腹时,却猛地成拳击打过去,她指缝间竖起数根铁刺,各个寸许长。
阿澈没做防备,但不代表他反应慢,身体向后退,那铁刺仅仅划破了他一层皮肉。就在低头看的瞬间,他左脸一热,疼痛随即而来,秦栀的另一手也有准备。
左脸都是血,阿澈的面目随即变得凶狠,他手上用劲儿,似乎想就此直接掐死秦栀。
就在这时,好听的埙声忽然响起,乔姬站在墙角,正在吹埙。
塌陷的地窖里再次传来崩塌的声音,阿澈环顾一下,随即命令他那仅剩的属下过去看看。
埙声变得急促起来,外面院子里也传来了响动,窗子房顶都跟着噼里啪啦作响。不同寻常的声音,让阿澈彻底不再淡定。
他生性多疑,一点点不寻常都会让他风声鹤唳起来。